进忠和明瑞在殿外偷听着皇帝与进保的对话,进忠只是在心里偷笑,可明瑞却没忍住把笑意挂在了脸上,
“呵!”
“这会子他倒是嫌弃起乌拉那拉氏来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执意要选乌拉那拉氏做嫡福晋的?”
进忠微微扯了扯唇角,
“小声点儿!”
“当心等下你小婶儿听见了又责骂你。/x.i~a\o′s?h`u′o\z/h~a+i+.¢c¢o,m^”
进忠在心里忖度着皇帝的身子还能坚持多久?
皇帝的身子骨,如今看似鲜花着锦,实则烈火烹油。
只需要一点水花,便可以炸掉整锅,进忠己经快要等不及了。
茂倩从廊前一走一过,就知道这两个人备不住又在蛐蛐自己,冷冷地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一记眼刀就去给皇帝煮醒酒茶去了。
可偏偏总是有人不想叫皇帝好过,茂倩的醒酒茶没煮好,意欢倒是带着一碗醒酒汤来养心殿求见了。
见来给皇帝倒油的人来了,进忠帽子下的嘴角终于没忍住上扬了起来。
要不是自己如今不再是太监了,他真恨不得亲自打了帘子,把这尊大佛送到皇帝的眼前去。
皇帝这一世虽对意欢无甚喜爱,可他见到有人这般体贴关怀自己便也喜笑颜开地让她进来了。?x/i?n.k?s·w+.?c?o·m\
只是意欢一张口就又惹了皇帝的厌弃,
“皇上,饮酒伤身。”
“臣妾特地煮了醒酒汤送来,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意欢嘴上虽说着认清了皇帝的虚情假意,可心里却还是痴心不悔地念着他。
从慎妃那里听说了皇帝白日酗酒之后,便亲自煮了醒酒汤送来。
她心中渴望着皇帝能像上一世和自己保证过的那般好好待自己,与自己重新来过,所以一首在等着皇帝的主动示好。
所以即便是关心,也是别别扭扭的,体贴中夹带着一丝冷淡。
皇上听到舒贵人这近乎命令式的语气,冷冷地瞟了一脸意欢枯黄的脸,不耐烦地道,
“你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朕不想喝,更不想见到你。”
意欢悲戚地看着皇帝,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声泪俱下地道,
“皇上还记得您与臣妾的初见吗?”
“臣妾说自己最喜欢‘相见欢’这首词,您说与臣妾便是相见欢了,这些您都忘了吗?”
皇帝就算再不精通诗书,也知道“相见欢”这个词牌名下多是些伤春悲秋的词句,而最出名的莫过于南唐后主李煜的那两首亡国之作。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他恨恨地瞪着意欢,
“你在讽刺朕?”
意欢是个没眼色的,眼见着皇帝动怒,她还在没头没脑地追忆着往昔,
“臣妾不敢......”
“臣妾只是怕您忘了曾经许下的承诺,您还记得当初为何给臣妾封号为‘舒’吗?”
“你不是说过臣妾说话很令您舒心的吗?”
“你还说……”
皇帝费解,她的封号都是内务府拟定的,怎么就成了自己亲赐的了?
这舒贵人一张口就和如懿一般疯疯癫癫,言行无状,哪里就配得上‘舒’这个封号了?
若是从前,她勉强长得还算舒心,可现在皇帝只要一看到她那张黯淡的脸就嫌晦气。
这舒贵人,分明就是第二个如懿!
皇帝想起上一次同样端着碗醒酒汤来劝诫自己的如懿,就莫名地觉得烦躁。
再想起她叶赫那拉氏的出身,皇帝只觉后悔把她充入后宫。
见意欢还在言辞凿凿地质问着自己,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朕瞧你这是疯了,皇后说你身子骨不好,朕看你倒是脑子出了问题。”
“滚回你的储秀宫,给朕好好地闭门思过。”
“还有,你既不喜欢‘舒’这个封号,那朕便下令褫夺你的封号,降为答应。”
“进保,还不快去传旨!”
意欢呆住了,也不下跪接旨,只泪眼朦胧地看着皇帝,抽泣着道,
“皇上,您不是说要与臣妾重新来过的吗?”
“天子之言,可还当真?”
皇帝只觉得意欢真是疯的不轻,忙让进忠和明瑞把她拖出去。
进忠把意欢丢进了储秀宫,匆匆忙忙地回了永寿宫给嬿婉报信儿。
意欢被贬这事儿可不是自己在暗中使坏的,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