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7 7:22:37 字数:2188
花亦飞子醒来之时船窗外下着蒙蒙细雨,简单梳洗过后她来到了船头。船头已找不到昨夜醉酒的痕迹。手扶桅杆,感受着冰冰凉凉的感觉,心中很是惬意。
突然惬意的感觉消失不在,她仰首,一把白底红梅的油纸伞遮住了细雨,回身瞧见了沈洛天,淡然一笑,收回目光望向朦胧的远山,悠悠地道:“我喜欢这种感觉,绵绵如丝的春雨洒落在身上,像情人,当你沉醉于他的温柔之时,他的薄凉也浸透了你的心,让你瞬间清醒。”
沈洛天目光柔和,瞧着她有些失神了。两人就这样伫立在温柔的春雨之中,良久,良久。
天空突然起了风,风比雨更温柔,扬起他们的衣袂,在风雨中飘摇。她的身子已起了微微的颤抖,他情不自禁拥住了她,犹如风雨亲密无间,缠缠绵绵。
更轻柔,雨更缠绵,春意更深,情意更浓,已有些难解难分。她怕显得更深,终于轻轻推开了他,他怕伤她更痛,亦不强求。
她凄然道:“这个多情的肩膀终有所属,只是非我所属。“她转身会舱,沈洛天轻叹一声,跟了上去。
饭桌上,她瞧见了她脸上的湿意,是雨水?是泪水?无从得知。
她吃的很少,他正想劝她多吃一点儿,船家来,他一脸和善的笑意道:“天公不作美,突降雨水,四下一片迷茫,目力所及不过百尺,空座舱中,无法赏景,两位必是烦闷无聊吧!”
沈路天微一颔首道:“正是!”
那船家叹道:“唉!如今也唯有像两位这般专情的之人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觉得无聊!”
沈洛天一笑道:“哦?”
那悠悠地吁了口气道:“这若换作沈洛天坐在这儿,必不会如此!”
沈洛天微愕道:“此话怎讲?”
船家道:“此事说来话长!”
沈洛天道:“你说的可是襄阳龙吟山庄的沈洛天?”
船家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花亦飞闻言愣了愣,仍未发一言,沈洛天不禁奇道:“为何他在此种情况下不会无聊呢?”
船家道:“此事说来话长,但此去襄阳路途遥遥,至少也得六七天,我总能说的完的。”
沈洛天愣道:“能说上五六天?”
船家叹道:“可不是?若非我口齿还算伶俐只怕十天半月也未必说的清楚。”
沈洛天本对这些江湖流言不感兴趣,但见花亦飞似乎有些为之所动便道:“船家不妨说来听听!”
船家咳嗽两声道:“说来听听倒也无妨,只是我若说的好。两位可得给些茶钱!”
沈洛天听的暗中好笑忖道:“原来是未收船钱,心有不甘。”神色不动自袖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塞给船家道:“区区小数给船家买茶喝!”
那船家望了眼手中的银票,不禁呆了呆,他见过出手阔绰的倒是不少,但出手如此大方的却未曾见过,这茶钱足足是船钱的几倍。
沈洛天已道:“船家可是未曾想好从何说起?”
那船家忙将银票踹入怀中,讪讪陪笑道:“那倒不是,此事得从应赅说说起!”
沈洛天愣道:“应该?”
船家呵呵一笑道:“应是应天府的应,赅是意简言赅的赅,此应赅非彼应该也!”
沈洛天点点头,船家已接道:“应赅有个远房表叔叫拐子杜三儿,拐子杜三儿有个外甥媳妇叫豆腐西施,豆腐西施的大姐夫活王八李富贵开了个小酒馆,酒馆隔壁是赵杀猪的家,赵杀猪有个小姨子叫歪嘴柳云,歪嘴柳云的婆婆睁眼瞎子是她们镇上有名儿的灵猫,耳朵好使的不得了,灵猫爱唠嗑有个臭味相投的南瓜藤子亲戚叫豁鼻子孙凤,豁鼻子孙凤……”
沈洛天忍不住打断道:“船家可否说的简洁些?”
那船家一扬眉道:“万事都得有个来头根源吧!无根无据的说出来你也不信是吧!”
沈洛天苦笑点头道:“船家说的是!你继续!”
那船家嘿嘿一笑,继续道:“豁嘴孙凤的儿子叫卞珠骰,卞珠骰的先生王二麻子的亲戚李大嘴的女儿糖葫芦的小叔子田大力是个樵夫,常给龙吟山庄送柴禾,所以认得了龙吟山庄的厨子阿斗……”
沈洛天终于长长吁了口气,他总算提到了正题。花亦飞偷瞧了沈洛天一眼,看他那神色心中不觉好笑。
那船家喝口水继续接道:“这话可是龙吟山庄的厨子阿斗告诉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