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急忙从储物袋中翻出那颗冰晶石，哆哆嗦嗦地走到黑影面前：

“你、你看，你之前要我找的冰系原石我找到了，我、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楚柔眼角几乎渗出眼泪。

然而黑影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

久到楚柔的身体都僵首了，黑影忽然狠狠捏住她的脸，声音沙哑低沉：

“你忘了，秘境里，我要你做什么了？”

“我，记、记得，”楚柔眼中满是惊恐，“你、说，让我和那株彩色木灵芝契约，要、要我赢过姜早……”

楚柔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可我、可我己经很努力了……”

一滴泪划过脸颊，黑影默默感受着楚柔的崩溃。

这是她少有的，真正的恐惧。

黑影开口：“没有了？”

楚柔眼中闪过迷茫：“没、没有了啊……”

“你还说不能让师尊被罢免长老之位……可，可这和秘境有什么关系？”

黑影缓缓松开手，楚柔跌坐在地，摸着脸颊的红痕喘着粗气。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首到稍微喘过气，楚柔才敢抬起头看黑影。

然而就在她抬头与黑影对视那一刻，白光闪过。

黑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嘈杂的呼唤声：

“楚柔妹妹？”

“小师妹？”

“楚师妹！”

楚柔睁开眼，就看见面前围着自己的几人，而自己蜷缩在叶思齐怀中。

见楚柔醒来，西人松了口气。

“我，我怎么了？”楚柔迷茫道。

刚刚不是，还和黑影在一起吗？

叶思齐贴心擦了擦楚柔额头渗出的冷汗：

“刚刚你昏迷了，怎么都叫不醒。”

“昏迷？”楚柔皱眉。

季远：“对，大概昏迷了一刻钟，吓死我们了。”

燕时：“楚师妹没事吧？你的脸色好苍白。”

想到刚刚的压迫感，楚柔打了个寒颤，勉强一笑：“我没事，你们安心，只是有些累。”

裴瑾瑜：“那就快走吧，我己经叫裴家的人在安南城门口等着了！”

几人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无人发现的角落，姜早撕下身上的隐匿符，一只手摸着一旁乖巧蹭着自己的白月：

“做的好白月。”

白月又蹭了蹭姜早的掌心，就钻回了空间中。

樱樱：【宿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她没见过黑影，不知道姜早为什么要变成那个样子。

不过看楚柔的样子倒是和黑影很是熟悉，并且十分惧怕他。

姜早：“嗯，得到了。”

所以和她想的一样，楚柔早就知道了那位天道的存在。

这也和她最近的变化有关，是那位天道在给她出谋划策。

所以，冰晶石是那位天道想要，木灵芝的事也和那位天道有关。

只是，楚柔和天道的关系并不像单纯的选定和被选定的关系，从楚柔的态度就能看出，她很惧怕天道，甚至害怕天道放弃她。

倒像是……工具人？

————

回宗门是由天宝阁的护卫驾着飞舟护送三人。

季光一边捏碎石料一边叹息：

“楚柔一开一个好东西，怎么到我这就全是烂货啊？”

季光不满地看了眼正在盯着灵石卡上不断上涨的数字笑得合不拢嘴的姜早：

“老姜，我觉得这事你有责任！”

姜早：“你开不出好东西关我啥事？”

季光大呼：“当然有关系！”

“要不是和你争，我看楚柔还真不一定能开出这么多宝贝。”

钟芝也点点头：“楚柔能走狗屎运都是沾了姜妹妹的光！”

姜早：“你们别抬举我，我运气哪有她好。”

她还真不觉得自己去赌石就能开出什么好东西。

事实上她己经完全接受了楚柔是气运之女的说法，虽然她对那个黑影是天道的说法还保持怀疑态度，但至少能说明楚柔背后有神秘的力量在支持她。

甚至可能还能够左右天道。

所以她不认为是楚柔抢了自己的机缘，而是这些机缘是随着楚柔才出现的。

让引气入体都困难的修者随随便便就没有雷劫突破金丹，在她的机缘几次三番被外来者破坏时立马做出修补。

那么下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