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远作惊讶状:“原来传言是真的呀”
又笑道:“还是要恭喜周姑娘,做了刘员外的女儿以后就衣食无忧了,不用再起早贪黑的坐这等活计”。: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周莺儿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都要挂不住了,偏偏她是有苦难言。
“装好了”周莺儿将油纸递给许怀远。
许怀远笑吟吟的接了,走之前还跟卖簪子的老伯打了声招呼,这才快步离去。
许盈月这两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刻木头,仔细看看已经有了簪子形状,底下细,上头粗,只是还很粗糙,上头很明显的刀削痕迹。
许盈月有些苦恼,总要把它打磨的很圆润才是,可是许大哥在镇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者寻许怀远帮忙呢,他是许大哥的弟弟,或许也精通木工活儿呢……
许盈月正想着呢忽而门被敲响了,因着出神她被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刻刀就偏了轨迹,划伤了拿着簪子的手,瞬间血流如注。
许盈月疼的瞬间落了泪,她用十成十的力削簪子,疼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别将手指削断了。
许盈月忍着疼慌忙去开门,来人是许怀远。·9*5·t`x?t...c\o!m*
许怀远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着急了起来:“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许盈月见是许怀远,这才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此时整个手掌都被血浸染了。
“二哥,你帮我看看,我的手指是不是断了?”许盈月哽咽着将手举到许怀远的脸前,自己却是一副不敢看的样子别开了脸。
许怀远被唬了一跳,脸都白了几分,整个手都是血迹,他甚至分辨不出伤口在哪。
许怀远下意识的将许盈月抱起来快步往水池边走,他得先将血迹冲洗干净。
“等等,二哥,大嫂在家吗?”许盈月不想让大嫂看见,一则是她做给大嫂的簪子不想提前暴露,二则是不想让大嫂看见她受伤的手担忧。
许怀远却以为她是害怕,下意识的寻找亲近之人,许怀远忙哄道:“不怕啊,我们先将手冲洗干净,再敷上刺儿菜止血,一会就好了”。
许盈月见许怀远顾左右而言他,只好自己仰着脖子四处看。
“大嫂去打苎麻了,一会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别乱动,别碰着伤口了”许怀远将扭动的许盈月小心的放在地上,握着她的手腕用流动的水往上面冲洗。@-求?书
“是哪里受伤了?”
许盈月听说许大嫂不在家心落在了实处,她别着脸用右手指了指受伤的那根手指。
许怀远小心翼翼的避开受伤的地方,先将周围的血迹清洗干净,最后才用水对着伤口冲。
许盈月疼的脸色发白,抑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许怀远此时已经看到完整的伤口了,怨不得她哭成那样,伤口深的都能看见骨头了。
伤口离开水流就开始源源不断的出血,许怀远要去拿刺儿菜捣碎,只能离开一会,他不放心的交代许盈月:“站这别动,我去拿刺儿菜”。
许盈月含着眼泪点头,眼睛一眨就是硕大如珍珠般的泪珠落下。
许怀远的心好似被一只手揪起来,疼得紧。他跑着去厨房拿了刺儿菜捣,一面捣还一面去他的衣柜里拿了他的寝衣,这是最柔软的料子,是许大嫂特意为他做的,此时洗的干干净净,散发着皂角的香气。
许怀远在衣摆处用力一撕,一个长长的布条就撕下来了,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到许盈月身边,将石臼里的刺儿菜敷到许盈月的伤口处。
许盈月的伤口被用力一按,疼的她泪珠迅速砸下来,许怀远的手背被泪珠砸中,心被砸的一疼,他绷着嘴角加快了动作。
伤口太深了,许怀远担心放少了止不住血,便将石臼里的刺儿菜都堆上去了,又用布条绑住,雪白的缎子瞬间便被绿色染透了。
许盈月疼的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泪珠还在止不住的落,不一会眼尾鼻尖就染上了红色。
许怀远绑好了布条,也不让许盈月自己走,又弯腰将她抱回去。
许怀远将人抱到床上,自己则是在床边蹲下,他握着许盈月的手不放,担心的问:“还疼吗?”
许盈月此时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眼尾鼻尖还是红红的,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泪珠,看着好不可怜,她委屈巴巴的点头。
许怀远想将人抱在怀里哄,可那不合适,他忍了又忍,最后用手抚了抚她的眼尾,柔声问道:“怎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