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沉声道:“晋城如今,存粮告急,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末将昨日起便不再进食,想着能多出一口粮余给将士们也是好的。”
云端宁心一沉,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
是了,晋城自去岁腊月时到如今,已然挺了近半年的光景。城内不过三万石余粮,若算算,的确所剩无多了。
思忖片刻,云端宁收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便道:“不再进食,你难道想将自己活活饿死不成?既存粮不满,那便有紧缺的活法。即日起,以我为先,全城军民每人每日分米二两,不够吃便采茶叶、树皮、草根,混着米粥吃。”
沈子乾抱拳接令。
云端宁咳得止不住,抬眼训他:“那还愣着做什么?下去吃饭!”
他退下后,云端宁便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指骨抵着眉心,无措瞬时感席卷住她整个人。
尽管这几月,又是草人引箭,又是擂鼓佯攻,让歧平吃了不少亏,但晋城无援军,城内人死一个便少一个,存粮吃一两就少一两,接下来的路,怕是更难走。
后心剧痛再次传来,她紧拧眉头忍痛伏在案上。
既少兵无粮,那便只得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