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都没有安生,茶具都摔碎了好几套。
姜南枝攥住妆台边沿,随着剧烈的喘息轻颤:“凭什么?凭什么她姜颂安能风风光光嫁进靖王府,人人捧着敬着,我却要嫁给陈谨行那个草包废物!”
陈姨娘慌忙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我的小祖宗,事已至此,就算了吧。”
“事已至此?”姜南枝猛地甩开母亲的手,鬓边珠花应声而落,
“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只要我攀附上高门,就能瞒住我那见不得人的身世?现在倒好,全成了我的不是!”
她抓起胭脂盒狠狠砸向铜镜,镜面顿时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陈姨娘望着满地狼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先别管这些闲气。尚书府虽说不及靖王府显贵,可总比流落在外强百倍。只要你嫁过去哄住陈谨行,往后再做打算。”
“往后?”姜南枝冷笑打断,“父亲这次气得不轻,如今怕是连正眼都不愿瞧我。那贱人得了靖王青眼,风头都快压过我了!”
“慌什么?”陈姨娘捏着绢帕替女儿拭去泪痕,“咱们手里握着姜家独苗呢!你弟弟可是你父亲的命根子,他再偏心,也不会把咱们扫地出门。”
姜南枝盯着铜镜里支离破碎的倒影,嘴角勾起弧度:“不就是靖王府吗?我倒要看看,她姜颂安有没有命穿上那身嫁衣!”
“你要做什么?”陈姨娘怕自己女儿豁出去,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南枝拍了拍母亲的手让她安心。
“明日她不是要去香山寺上香吗?安排几个打手,我看看一个失了清白的破鞋,还有谁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