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骤然僵住,指尖死死攥着衣角,这才惊觉自己早中了圈套。
她张了张嘴,只支支吾吾,再不敢多言。
姜颂安跪在蒲团上,脊背笔直如青松:“父亲,这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春雨突然将我推入陈公子房中,其中必有蹊跷。”
她话音刚落,祠堂内已响起族老们此起彼伏的惊呼。
姜父猛地一拍扶手,震得案上茶盏叮当作响:“什么?究竟受何人指使?想要搅乱我姜家!”
春雨怯生生地抬眼,余光瞥见陈姨娘用素帕轻掩眉眼。
她浑身一颤,攥紧裙摆:“奴、奴真的不知......”
“不知?”姜颂安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油纸包掷在青砖上,褐色药粉顿时散开。
“这是在春雨房内搜出的安胎药,药铺大夫亲口证实,她腹中胎儿已有两月余。若真是与陈公子有染,时间又怎会对不上?”
姜父的看了看姜拓脸色,心里有了七八分答案:“是谁的孩子?”
春雨扑向一旁的姜拓,死死拽住他的衣摆:“二公子救救我......”
话未说完,姜拓已嫌恶地一脚踹在她小腹上。
春雨一声惨叫捂着肚子,血渍顺着月白色裙边蜒开来。
“不,我……我的孩子,公子,你好狠的心肠?你不是说过会让我做小娘的吗?”
春雨看着地上的血,有些神志不清,指着姜拓骂。
“你破了我的身子,还不想收我入房,污蔑我进了人家的房,我都认了,可你怎么能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那。”
“父亲,看来这孩子是弟弟的。”
姜拓也被吓到了,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