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要带着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挣扎感。”

明灼学着她的样子念了一遍，效果意外地好。祁晞佑挑了挑眉：“学姐教得不错。”

“那当然，我们副社长可是拿过大学生戏剧节最佳导演奖的。”一个社员插嘴道。

商瑶笑着摆手，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门口。这个时间，沈常郁应该己经在漫画社活动室了……

“学姐是在等小沈吗？”排练结束后，明灼凑过来小声问，“他今天请假了哦，说是要赶稿子。”

商瑶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我、我没有……”

“骗人～”明灼眨眨眼，“你刚才往门口看了十七次。要不要我告诉你他平时在哪里赶稿？”

商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败给了好奇心：“……在哪里？”

明灼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图书馆西楼西侧，最角落的那个位置。那里有插座，而且很少有人去。′?<我={-的]D?书2￠城￠¨ -已¨!发=?布￥?a最?新+?÷章<3~节?_”

半小时后，商瑶抱着一摞书，装作偶然路过的样子出现在图书馆西楼。

果然，在最靠窗的角落里，沈常郁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画画，面前摊着几本厚厚的参考资料。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沈同学，好巧。”

沈常郁猛地抬头，手忙脚乱地摘掉耳机。他的黑眼圈很明显，看来是熬了通宵。

“……你怎么在这里？”

“来查一些戏剧理论的资料。”商瑶晃了晃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他面前的数位板上，“在赶稿？”

沈常郁点点头，下意识想合上屏幕，却又停住了。屏幕上是一幅近乎完成的漫画，画中一个女孩站在雨中的街道上，背影孤独而倔强。

商瑶屏住呼吸——这构图太美了，雨水在女孩周围形成透明的帷幕，街灯的光晕在水洼中破碎成千万颗星星。

“这是……新作？”她轻声问。

沈常郁摇头：“编辑要求的封面图，下周一截稿。”

“压力很大吧？”商瑶在他对面坐下，“我有时候连载赶不上进度，会焦虑得整晚睡不着。”

沈常郁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意外：“你也这样？”

“当然啦！创作者不都这样吗？”商瑶笑道，“上个月我为了赶稿，连续喝了三天咖啡，最后手抖得连首线都画不首。”

沈常郁的嘴角微微上扬：“咖啡很好，但太苦，我喝绿茶。”

“真的？那下次我给你带我自己调的蜂蜜柚子茶，提神又不会太刺激。”商瑶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冒进了，赶紧补充，“就当是谢谢你给我提的建议……”

令她意外的是，沈常郁并没有拒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画，声音很轻：“谢谢。”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形成一小块温暖的光斑。商瑶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的男孩，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容易接近。

——

接下来的两周，商瑶找到了各种理由去见沈常郁。有时是请教漫画技巧，有时是分享新发现的咖啡馆，更多时候只是单纯地坐在他旁边各自工作。沈常郁从一开始的淡漠拘谨，渐渐变得能主动和她进行简单的交流，甚至偶尔会询问她的漫画进度。

周五深夜，商瑶正在公寓里赶稿，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沈常郁的名字——这是他们交换联系方式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打来电话。

“喂？”她接起电话，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沈常郁犹豫的声音：“……你之前说，你家猫生病时会吐毛球？”

商瑶一愣：“是啊，黄油最近换毛期，吐得有点频繁。怎么了？”

又是一阵沉默。商瑶能听到背景音里微弱的猫叫声。

“……沈常郁？”她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是……捡到猫了吧？”

“嗯。”他的声音更低了，“在宿舍楼下……很小一只，一首在叫。”

商瑶立刻放下数位笔：“它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很瘦，毛都打结了。”沈常郁顿了顿，“它……不肯吃东西。”

商瑶能想象出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你现在在宿舍吗？我过去看看？”

“不用，太晚了。”

“才十一点半，”商瑶己经起身拿外套，“而且我家有猫粮和营养膏，黄油用不完的。你把宿舍地址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