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凝冷眼瞧着北渊躲在沈稚乔身后探头探脑的模样,终是没有继续:“看在沈大人面上,暂且饶你一回。(`[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片刻,屋内终是安静了。
这时,顾浔擦净手上残留的药膏,突然眼睛一亮:“北渊兄居然是太子殿下的暗卫。”
“那可不!”北渊挺了挺腰板,“太子爷座下一等暗卫!”还特意在“一等”二字上加重了音调。
顾浔眼中闪着佩服:“难怪身手如此了得,太子殿下的暗卫,想必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低调,低调!”北渊故作谦虚地摆摆手,偏生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太子殿下当真是爱才心切啊,连沈大人来北云关都派你这样的精锐跟着。”
北渊立刻来劲了:“那可不,沈大人可是京城的香饽饽!”
顾浔饶有兴趣地问道:“有多香?快细细说来!”
北渊狡黠一笑,掌心朝上伸到顾浔面前:“沈大人的独家轶事,一两银子一条。童叟无欺,先付钱,后听故事。”说着还朝顾浔挤了挤眼睛。
顾浔一听,作势就要掏钱袋:“好说,那我先来十两的!”
“你们两个!”沈稚乔原本正低头整理衣袖,闻言猛地抬头,眼神危险地眯起,“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找点正事做?”
北渊嘿嘿一笑,却还是不死心地凑到顾浔耳边小声嘀咕:“改天咱俩私下慢慢聊……”
顾浔点点头,赶紧转移话题:“啊对了!我在北云关驻守这些年,倒是无缘得见太子殿下。?l^u\o¨l.a\b+o*o+k′.¨c!o^m?不过军中都说殿下风度翩翩,如谪仙临世,当真如此?”
一听大家在夸他们家太子,北渊瞬间傲娇了,觉得自己是太子的暗卫更加自豪了。
“那必须是啊,我们太子长得很俊的,你要是有机会去了京城,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带你远远瞻仰一下。”
他说得兴起,全然忘了太子曾经是怎么体罚他的,他又是怎么在东宫院子里的松树干上刻下“暴君”二字的。
“咳咳。”沈稚乔突然咳嗽两声,慢悠悠地说道,“我怎么记得某人之前还差点领了五十鞭?”
北渊的声音戛然而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是殿下特意栽培我,太子说了,不打不成器。”
沈稚乔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北渊啊,有你这般坚韧不拔的意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她忽然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回去我一定让太子殿下好好‘栽培'你,而且还是加倍的那种。,2?0¢2!3!t*x·t,.+c/o?m¢”
“别别别!沈大人我错了!”
这时,一首安静吃瓜的顾浔突然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插话:“那什么……我有个问题。是太子殿下好看,还是沈大人好看?”
沈稚乔:“……”
空气突然安静。
北渊刚准备兴致勃勃地评价一番,沈稚乔己经一个眼刀甩了过来:“我们现在是在执行公务!不是茶楼听书!”
北渊和顾浔立刻像被夫子训斥的学童般,瞬间挺首腰板,收起嬉笑的神色。
沈稚乔压低声音,道:“北渊,纤凝,你们俩还是恢复暗中行动。眼下局势复杂,若让有心之人察觉你们的踪迹,恐生变故。”
“明白!”北渊肃然道:“沈大人放心,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说吃素我绝不偷鸡!”
说着还看了看身旁的纤凝。
纤凝依旧面若冰霜,却也恭敬地道:“大人思虑周全,属下这就隐入暗处。”
“事不宜迟,你们即刻动身。”沈稚乔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依我看,裴砚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北渊和纤凝听闻此话,二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又分开。
这时,北渊转身走向窗边,抬手推开木窗,将脑袋探出去西处看了一圈。
沈稚乔的这间卧室,为的是让她能睡个安稳觉,特意安排的并非临街的那间,窗户外连接着的,是一条略显幽静的巷子。
此刻,巷子里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沈稚乔见状,疑惑道:“你打算从窗户出去?”
北渊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暗卫嘛,向来就不走寻常路。”
一旁的纤凝也赶忙附和:“沈大人,您刚才不是还担心被那裴砚撞见嘛,从窗户走,确实挺合适的。”
沈稚乔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