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祝融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手中的红糖包被捏得咯吱作响。.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被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沈大人,竟会是个女子!!
李婶见状,叹了口气:“傻小子,李婶我虽不识字,可戏文里的花木兰替父从军总听过吧?”
她推了推祝融,“快别发愣了,你方才不是说你那姑娘疼得打滚吗?那滋味不好受!”
祝融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脑海中不断闪现沈稚乔的一颦一笑。
她束发时露出的雪白后颈,柔软的脸颊,还有昨夜在星空下哼唱时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想起小时候爹常说的话:男人要对女人好,男人不能随便碰女人的身子。
可爹从没说过姑娘家会有这样的事啊!更让他懊恼的是,连娘亲也从未提及。
突然,一阵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
他想起自己曾多少次大大咧咧地揽过她的肩膀。
不仅碰人家身子了,还跟人家同榻睡了一夜。甚至……甚至那夜趁她熟睡时,偷偷亲她。
人家明明都拒绝了,不跟他睡一张床。人家明明再三推辞,不愿来军营住。现在想来,她每次推拒分明是在暗示什么。可自己这个榆木脑袋,居然还以为是人家嫌弃自己!
不仅不懂避嫌,还变本加厉地往人家跟前凑。?y.k*r_s?o~f-t¢..c~o!m+
“我真是个混账!”祝融喃喃自语,突然特别想给自己两拳。
刚回到帐前,他就被眼尖的顾浔逮个正着。
校尉好奇地打量着他手里鼓鼓囊囊的包袱:“大哥,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咦?你这拿的什么好东西?”
“没事别好奇心那么重。”祝融跟做贼似的,将包裹往衣襟里塞了塞。
顾浔挠挠头,总觉得今天大哥鬼鬼祟祟的。
“大哥,沈大人怎么还不起啊?这都日上三竿了。咱也不敢进去,咱也不敢问。”
祝融没好气地说道:“有你什么事。”
顾浔一脸委屈:怎么连关心沈大人都要挨骂?
站在帐门前,祝融的手悬在半空,手刚一触碰门帘子,却又缩了回来。
他实在是不敢进啊!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祝将军,此刻怂得像只鹌鹑。
里面躺着的那位,可比千军万马还让他发怵!
顾浔看得莫名其妙:“哥你倒是进去啊?”
祝融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个锤子!”
说完做了个深呼吸,视死如归地……
又把手缩了回来。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你不进去那我进去了哈,万一沈大人生病了呢。”顾浔说着就要往帐里钻。
“站住!”祝融一把揪住他的后脖领,把人拽回来,“滚去巡营!”
待顾浔走远,他终于鼓起勇气掀开帐帘,大步迈进帐内。
帐中,沈稚乔正躺在榻上。听到动静,她微微睁开眼,轻声道:“那么久才回来,该不会真被人当登徒子揍了吧……”
祝融的眼神顿时飘忽起来,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她:“哪有...…我…这就给你沏红糖水!”
他同手同脚地走到桌案前,手抖得差点把红糖洒了一半。
沈稚乔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暗笑。
只见他笨拙地把红糖倒进碗里,姜片切得厚一片薄一片,倒热水时还烫到了手指,疼得首甩手。
好不容易折腾出一碗红糖水,他端着碗像捧圣旨似的,一步一顿地挪到床前。
“那个……你……能自己起来吗?”祝融依旧不敢正视她,目光落在床榻边缘,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
沈稚乔虚弱地摇头:“没力气……需要将军扶我起。”
祝融倒吸一口凉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也是没了招了,把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先说好……是你让我扶的……不是我耍流氓……这次,我没强迫你。”
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活像面前躺着的不是病弱的同僚,而是什么会咬人的凶兽。
沈稚乔点点头,唇角若有似无地弯了弯。
祝融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犹豫着探入她的后背。指尖刚触到她的身子,就像被烫到似的僵住了。
可不这么扶又实在没法帮她起身,他只得艰难地继续动作。
沈稚乔借着他的力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