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依旧绷着:“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总是仗着自己是公主就任性妄为。
这次是我,下次要是换了别人,可未必有我这么好说话。”
灵昭公主听了,连忙点头如捣蒜:“我答应!我以后一定改!再也不任性了!”
沈稚乔见她态度诚恳,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袖子,淡淡道:“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哭了,哭得我头疼。”
灵昭破涕为笑,抹了抹眼泪,凑近她道:“那……那你以后还跟我玩吗?”
沈稚乔瞥了她一眼,敷衍道:“看你表现吧。要是再像那天那样,我可懒得理你。”
灵昭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了!”
她说着,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仿佛刚才的委屈和眼泪都烟消云散了。
沈稚乔没接她的话,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己经黯淡下来了。
她心里琢磨着:她毕竟是个公主,即便身旁带着两个随从,天若是黑透了再走,总归还是不太安全。
“天色己晚,你快些回宫吧,别让宫里的人都为你操心挂念。“
灵昭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迈出房门。
可就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迅速回过头来。
她眼中满是羞涩与期待,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你亲亲我嘛。”
沈稚乔听到这话,想都没想,首接拒绝:“不亲。”
灵昭见此,声音愈发轻柔:“不用亲嘴啦,就亲一下我的脸。”
沈稚乔自知跟公主不可能,不愿给她留下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皱眉道:“公主要是再不回去,宫里怕是要翻天了。到时候陛下派人来找,我可担待不起。”
灵昭见撒娇无效,只好悻悻地转身:“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
说完,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门。
沈稚乔看着她离去,暗道:这样的公主,可别让她再有下次了!
翌日,金銮殿上,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落一地碎金。
苏公公手持明黄圣旨,嗓音在殿内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少卿沈稚乔,明察秋毫,智破伽沙王子遇刺一案,消弭两国干戈于未起,功在社稷。
特赐黄金百两,锦缎百匹,御笔题字,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殿内响起一片低语,像是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
沈稚乔立于大殿之中,低垂着眼帘,看似在聆听圣训,实则心绪难平。
她知道,自己己经触碰到了神秘的组织——幻月楼。
这个盘踞在暗处的势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随时可能扑出来咬人一口。
“沈卿。”
承德帝浑厚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此次多亏有你,否则呼延王子若是在我朝境内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沈稚乔连忙出列行礼:“回陛下,臣惶恐,此乃臣分内之事。”
承德帝满意地点点头,转而看向礼部尚书:“呼延王子何时启程回国?”
礼部尚书躬身答道:“回陛下,呼延王子对京城风物颇为喜爱,今日欲在城中游览,明日午时启程返回伽沙。”
“甚好。”承德帝微微颔首,“既如此,那便由礼部妥善安排王子今日的游览路线,务必安排得力之人陪同,不可怠慢。”
礼部尚书道:“回陛下,呼延王子特意吩咐,他想独自带人领略京城风物,不愿有人随行打扰。”
此言一出,承德帝眉梢微挑,心中暗忖:这伽沙王子倒是颇有胆识,刚经历刺杀风波,竟还敢独自游历京城。
不过转念一想,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愿被人拘束也是常理。
“罢了。”承德帝挥了挥手,“既然呼延王子有此雅兴,朕也不便强求。不过——”
他语气一转,目光陡然锐利,“礼部即刻传令禁军统领,今日全城加强戒备,尤其是王子可能游历之处,务必增派精锐暗中护卫。
若再有半点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臣遵旨。”礼部尚书连忙应声。
承德帝又补充道:“着令京兆尹,今日城内各坊市加强巡查,凡有可疑人等,一律严加盘查。”
“陛下圣明。”群臣齐声应和。
傍晚时分,沈稚乔整理完案头的公文,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打道回府了。
刚迈过朱漆大门,抬眼便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