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骂江晚楹居然听不懂这种通俗的婉拒借口,表面上却装模作样的说道:“公主稍等片刻,小的进去通报一声。·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永安王得知江晚楹上门,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再次涌了上来。
他本想让守卫打发了,可想到她那泼皮的性子,只能硬着头皮让人请进来。
永安王府是以前的魏氏旧宅。
当年魏氏一夜之间被血洗,宅子就此荒废下来。
是后来晋元帝赏给永安王,这才命人翻修了一遍。
江晚楹刚踏进宅子,就感觉阴森森的,一路上也没见几个人。
一直往里走了好一会儿,才瞅见那么几个零零散散洒扫的下人。
江晚楹默默看在眼底,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小七,你伤好了吗?”
永安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江晚楹回过神,才发现下人把她带到了花园里。
大夏天的,永安王裹着一件毛色粗糙的狐裘,正站在树荫下看着自己。?l?a,x!s^w¢.*c¨o,m^
江晚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无语道:“六哥还是脱了吧,你头发都能挤出水了。”
第88章 快离他远点,这臭道士不正经
永安王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虚弱道:“染了风寒,只觉得浑身发冷,难受得紧。”
江晚楹顿时一脸关切的往前了几步:“那么严重?”
永安王连连点头,但嘴上却说:“还好,太医说捂一捂身上的汗就行。”
“这样啊,那单靠狐裘哪行呢!”江晚楹一脸关心,转身跟惊羽说道:“你去让下人发两盆火炭来,六皇兄得保暖。”
永安王:“?”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急忙道:“不必麻烦,我穿厚点就好。”
“那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如此草率的。”
江晚楹笑盈盈的,但眼神却冷得可怕。~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永安王藏在狐裘下的手已经攥得死紧,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悦。
不一会儿,下人就抬着两盆炭火过来。
凉亭里,江晚楹刻意离远了一些,关切道:“都放到皇兄身边去,挨近点,那样才有用的。”
三伏天,太阳炙烤,身旁两盆炭火烧得通红,永安王仿佛身处窑内。
江晚楹手里捏了把小扇子,一边扇一边从两人穿开裆裤那会儿就聊了起来。
永安王只觉得身侧热浪烘烤,脑子都开始缺氧,已经听不清江晚楹在说什么,只看得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江晚楹瞧着他额头汗水如雨一般,眼睛都快翻白了。
她心里一阵畅快,面上还故作关心:“皇兄啊,不如我将神医请来,替你诊治一番?”
“不必……只是小毛病,不敢惊动神医。”永安王抬手抹了把脸,却发现衣袖都是汗津津的。
可江晚楹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反倒是端起一旁的鱼食,悠哉悠哉的趴在围栏上喂起鱼来了。
惊羽候在一旁,连忙低着头偷笑。
她是没想到,还能这么磨人的。
“皇兄啊,还记得我大婚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吗?”江晚楹手里抓着一把鱼食,湖中的鲤鱼成群聚集在下面,尾巴拍打水面溅起层层水浪。
她慢悠悠的将鱼食洒向水中,看着鱼儿争先恐后的夺食。
继续道:“你说只要我闹大些,父皇就会收回成命。可我脖子都快勒断了,还是被抬进了望月居。”
一句话,让永安王如坠冰窖,哪怕身旁有两盆炭火都不觉得热了。
他眼神慌乱了一瞬,只敢飞快的看了一眼江晚楹,随即立马垂下眸来。
他裹了裹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的狐裘,不知是心虚,还是咋的。
好半会儿,江晚楹才听到他低声道:“皇兄只是想帮你,但没想到父皇竟是铁了心要让你嫁给蔺阑之。”
“是么?”江晚楹随口一问。
永安王却早就煎熬不已,身体上的烘烤和心灵上的冲击,让他再也扛不住呼,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直至听到他倒地的声音,江晚楹这才慢吞吞的转过身,冷眼看着他。
她把手中的鱼食都扔完,然后起身绕过他,看向候在不远处的下人,冷声道:“都愣着做什么?没看到你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