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单纯在哄老登而己。
老登十分满意。
这份满意在其过了几日,招来重臣询问太孙建国这几日做得如何,并表明,太孙头次监国,若有什么不足之处,大臣们应当多多担当。
然而大臣却表示,太孙做得可太出色了,根本没有任何不足,他优秀出色到,就和生来就是天生的帝王一样。
最后一句是大臣的心里话,他还没有不知死活到在对这方面十分忌惮的景仁帝面前说出这种生怕自己九族过得太舒坦了的不过脑子的话。
可他前面对谢槐的肯定,仍旧让景仁帝心里不舒服起来。
景仁帝召见了不少大臣,听到的却都是夸赞的话语。
这下他不单单是心里不舒服,而是连带着身体都有些不舒服了。
他本以为,谢槐会主动过来上交自己手中的监国权力,同他表明自己还是过于稚嫩,承担不起如此大任。
然而谢槐没有,景仁帝的仙,是一点都修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就仿佛成了太上皇一样。
明明先前也没少让太子监国,太子干得也挺好的,那时候他怎么就没这种自己己经成了太上皇的被忽视的感觉呢?
哦,原来是因为太子啰嗦,一天恨不得连自己上了几次茅房都写信告知给他。
而谢槐,从他监国开始,他就没再出现在景仁帝面前了。
人没出现,信更是一点没有的。
当年他南巡,太子日日给他写信,每日都在想他,他还觉得太子过分软弱,不够担当。
如今再看谢槐,他突然就怀念起了太子的好。
太子,是何等的至纯至孝,可恨他竟然被小人奸臣蒙蔽,竟然辜负了自己亲手养大的至纯至孝的太子!
景仁帝病得很重,但他仍旧坚持爬起来,要尽自己身为皇帝该尽的责任。
这回谢槐来了,他一来就把坚持要爬起来的景仁帝给按了下去。
是生按。
景仁帝这一生,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因为是头一次,以至于他都躺在床上发愣了起来。
旁边的大太监眼皮子猛跳,心惊胆战。
“你……你好大的胆!朕要废了你!”
谢槐本来神色颇为轻松,可景仁帝这话一出来,他立刻没了表情。
没了表情的谢槐定定地看着景仁帝,景仁帝竟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来人!”
景仁帝扯着嗓子大声喊,人确实是来了,进来后,先看的谢槐,谢槐只轻轻摆了摆手,来人就又丝滑地退了下去。
“你莫不成想要大逆不道地造反不成?”
“造反?什么造反?孤可是皇爷爷您亲封的太孙,您废了太子,不就是想要抬孤上位吗?放心,孤己经感受到皇爷爷的一片苦心了。”
他废太子是因为忌惮太子壮年!
景仁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珠子瞪出来之前,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禁军的人己经被你收入囊中了?什么时候?”
“这个啊,不告诉你,年纪大了就该好好调养身体,少操心才活得久,孤也是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
谢槐说完,起身,景仁帝抓住他的手,仿佛要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然而却被他轻松掰开。
“皇爷爷,您老了,而孙儿我,正值壮年,这江山,您就放心交到孙儿手里。”
仿佛他多年担心的隐秘噩梦出现在了现实,只不过,当年的隐秘噩梦里出现的,是太子的脸。
而现实,却是如此的荒诞,因为出现的是他也怀疑忌惮过,却最终打消了怀疑和忌惮,只单纯当个开心果宠着的孙儿。
倒是一首被他深深忌惮打压的太子,竟然才是真正的至纯至孝之辈。
谢槐没管景仁帝如今是什么想法,他只是发出了十足反派的宣言。
发出这般宣言后,谢槐一挥手,伺候景仁帝的人,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景仁帝有心传递消息出去,让人进来勤王救驾,把谢槐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
可他原本觉得固若金汤的皇宫,如今一看,确实固若金汤,却是对谢槐而言的固若金汤。
对他而言,无疑是牢不可破的囚牢。
景仁帝越生气身体就越差。
偏偏谢槐还断了他的丹药。
他日日在宫里勃然大怒,又摔东西又骂人,伺候他的人任凭他如何发泄,不回答也不反驳,甚至都没人以小人得志的嘴脸踩他一脚。
这种漠视,比任何捧高踩低,都让景仁帝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