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往下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抓着徐远山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哭!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徐远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有我在呢!天塌不下来!我跟你保证,这口气,我一定替你挣回来!他们怎么把你赶走的,我就让他们怎么把你请回去!风风光光地请回去!”
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
就在这时,徐远山的脑子里“叮”的一声响。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安抚伴侣情绪,奖励高级医术技能包,望宿主善加利用!】
无数复杂精妙的医学知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原本对某些病症模糊的认知一下子变得清晰无比,各种治疗方案、针灸手法、草药配伍如同刻印在脑子里一样。
徐远山眼神一凝,搂着赵念念的胳膊更有力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得立刻行动!
他安顿好还在抽泣的赵念念,让她回屋歇着,自己则铁青着脸走出了院子。
刚到村口,就碰上了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的刘爱民。刘爱民上次腿伤严重,就是徐远山给治好的,对徐远山是打心眼里的佩服和感激。
“远山哥!”刘爱民看到徐远山脸色不对,赶紧跑过来,“咋了这是?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我刚才好像瞅见邮递员往嫂子家去了,是不是……”
徐远山把赵念念收到休学通知书的事儿咬着牙简单说了说,也提到了周国斌的诬陷和钱有德在县里给他使绊子,让他想找个病人证明自己都难。
刘爱民一听就炸了:“周国斌那个挨千刀的!还有钱有德那个老不死的!合起伙来欺负人啊!”
他挠了挠头,忽然一拍大腿:“哎!远山哥,我想起来个事儿!前两天我去县里送粮站交公粮,回来的时候,拐到西街那边想买点针线,你猜我瞅见谁了?”
“谁?”徐远山心里一动。
“周国斌!他跟西街那家‘回春堂’药铺的王老板,俩人在个小胡同里嘀嘀咕咕的,看着就不像干好事!”刘爱民压低声音,“那个王老板,心眼儿比针尖还小!以前就老跟钱有德别苗头,听说最近你名声起来了,抢了他不少生意,他肯定也记恨上你了!我估摸着,这事儿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
回春堂王老板?
徐远山眼睛眯了起来。好啊,不止钱有德一个老东西,又蹦出来一个!周国斌背后果然有人!
“爱民,谢了!这消息太重要了!”徐远山重重拍了拍刘爱民的肩膀。
行医的路被堵,周国斌背后还有人捣鬼,学校那边又下了死命令。
现在,他必须双管齐下!一边要揪出这个王老板和周国斌勾结的证据,一边,必须尽快完成那个系统任务,治好一个有分量的病人,拿到那张人脉卡!
县里……哪个有疑难杂症?他得赶紧打听打听!
徐远山没耽搁,托了村里几个相熟的、在县城有点门路的人打听。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打听到了。
县革委会退下来的老主任,姓张,以前是打过仗的老革命,一身的伤病,最近几年尤其严重,关节疼得厉害,阴天下雨更是钻心,晚上都睡不好觉,县医院、省城医院跑了个遍,效果都不大,正到处寻摸偏方呢。
可怎么接触上这位张老主任,是个难题。人家是老干部,住的是县委家属院,门口有警卫,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正愁着呢,机会自己送上门了。
张老主任家的小孙子,调皮捣蛋,爬树掏鸟窝摔了下来,胳膊脱臼了,哭得惊天动地。
家里人急急忙忙送县医院,正好那天骨科医生去地区开会了,钱有德看了看,说是骨头没事,让回家养养。
可孩子疼得嗷嗷叫,胳膊还是耷拉着。
有人就提了一句:“听说赵家村那个徐远山挺神的,上次刘爱民那腿都快瘸了,愣让他给掰过来了,要不找他试试?”
张家儿媳妇也是病急乱投医,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托人把徐远山请到了县委家属院。
徐远山一进门,看见疼得满头大汗、小脸煞白的孩子,
他几步就到了那孩子旁边,蹲下身子。
“娃儿别怕,叔叔给你看看胳膊。”他声音不高,手已经搭了上去,手指在那耷拉着的胳膊上仔细摸索。
旁边张家儿媳妇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盯着徐远山的手。
徐远山眼一扫,找准了地儿,手腕子一翻,劲儿使得巧,往外一带再往里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