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无。”
“既然没有,那相看之事还要皇后多操心了。”
周狟有了疲态,魏姬极有眼色快速应下:“是。”
岑则却道:“不必劳烦娘娘,自家祖母也颇为着急,自会为御之相看。”
周狟笑道:“也是,你那祖母是个闲不下来的,这般一说,孤想起来,你那母亲可还住在庄子?”
岑则一怔,道:“是。”
“怎么说也是岑家主母,一直住在外头成何体统,不就是秋文有了其他女子吗,这从古至今,男子那个不是三妻四妾,你母亲这般可是在讽刺孤六宫粉黛。”
岑则骇然,抬头直视周狟喉结一眼,又低头:“母亲绝非此意,只是新婚时,父亲太过甜言蜜语,御之母亲便深信不疑,等到父亲外室上门,加之……一时失去一个孩子,便死心离去的,绝非在讽刺陛下。”
“开玩笑的,御之不必解释,既然你母亲不是怪罪你,再者不管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孤这就下旨让你母亲归家,为你筹办婚事。”
皇帝仿佛一事兴起,说做就做,叫来贴身太监,下旨:“去拟旨。”
岑则不能再阻拦,不知事情怎么发展到此番境地,脑海里浮现母亲冷漠的眼,与父亲夜夜笙歌的奢靡日子,还是开口道:“陛下可否再考虑一下,御之母亲怕是住惯了庄子,一时回去也不便,还请陛下收回成名。”
岑则忤逆了皇帝,周狟确实恼了,一口咬着不松,嗓音变得冷漠,“孤心意已决。”
“孤乏了,都退下吧。”
“是,是。”岑则与魏姬同时应声。
岑则因为伤,被阶予扶住走的缓慢,刚出殿门就听到空旷屋内传来:“皇后回吧,孤这里自有漓妃伺候。”
岑则听到魏姬咬后槽牙的声音,冷笑离开。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都要忘了,那漓妃可是阶字辈暗卫小十,是时候召见她,给闲的慌慌的皇后娘娘一些事情做了,免得她惦记这个绑走那个。
回到家中,岑老夫人便得了信,赶来,岑则看着从小为他操劳,教他廉耻,睁当母亲角色白发鬓鬓的祖母。
叹气扶住她道:“祖母怎的来了?”
岑氏打他前胸,面色不善道:“你还好意思说,祖母问你,你何故惹了陛下生气,伴君如伴虎,祖母怎么教的你,凡事所做皆要过脑,三思而后行,不可莽撞,你怎的就没有记下呢,而且你所违还是全天下最尊贵之人,最有权力之人。”
岑氏越说越恼,又用力拍打了几下,等一旁阶予忍不住开口打断:老夫人不能再打了,将军身后有伤。”
岑则本笑看着祖母恼怒,却被阶予打断,不满抬头睨向阶予,“多嘴。”
岑氏照旧拍打他:“他也是为你好,不可这般冷漠。”
岑则无奈闭眼又睁开,道:“是,祖母。”
岑氏被岑则扶着坐下,怎么赶也赶不走,阶予只能让祖母看着,阶予只为他掀开后背衣料,清拭伤口,再上药物。
幼时岑则走丢过,回来后派郎中医治,不料那人受了教唆,在药里下了毒,使岑则命悬一线,高热不退。
自此,岑氏就不敢轻易信外头郎中,阶予为岑则勘堪止血后,岑老夫人就派人去请古神医。
古神医恰巧上山采药了,不在府中,古木雅来时,在屋外听到祖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什么,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温暖,从见过岑则起,她就觉得此人太过冷漠淡然,他又是武官,便会让她想到画本里那修无情道的剑修,封心锁爱。
但就是那冷漠,衬得他更加强大勇猛。
她自小与阿爷一老一幼,挨过的欺负不少,又从未体会过被高大之人保护是何等感觉,但内心深处总有一道飘渺影子,每当梦醒时分,她问阿爷那是什么,阿爷说那可能是她生父,她有印象却不多,所以才会频频入梦来。
见到岑则第一面,奇怪他与梦里影子重合,带给她剧烈震动,却也让她莫名依赖他,想要靠近他,甚至想要他护着她。
门口侍女看到来人,高声禀报:“古姑娘到了。”
古木雅走近,见岑则满背伤痕,目露心疼,岑则并未察觉,却被一旁打量探究古木雅姿态的岑老夫人看了个正着。
岑氏立马坐直身子,开始频繁打量一身粉裙飘飘的古木雅。
灼灼星光很快让一屋子人莫名,古木雅那心疼之色隐藏甚好,她最绝莫名不已,瞟一眼岑氏,岑氏却对她笑着。
只是那眼神实在古怪。
古木雅看了一眼,就移开眸子,一心扑在岑则伤势上,屋内霎时寂静,无人开口,古木雅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