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陆景然的书房内烛火摇曳,陆景然眉头紧锁。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不堪。
这时,管家轻轻推门而入,神色犹豫。
“怎么样?可有新线索?”陆景然急切起身询问。
管家无奈摇头:“世子,咱们把能查的地方都查遍了,实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
陆景然一拳砸在桌上,怒声道:“继续给我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杀害静薇的凶手找出来!”
与此同时,时音的房间内,她哭得梨花带雨,贴身丫鬟心疼地递上帕子,劝道:“小姐,您别再哭了,眼睛都要哭坏了。”
时音泣不成声:“我怎么能不哭?夫人认定是我害了静薇妹妹,如今在府中,人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第二日清晨,陆景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休息的院子,时音早己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到他,立刻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声音带着哭腔:“景然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害静薇妹妹,我被夫人刁难,我……”
陆景然却一把甩开她的手,烦躁道:“够了!我现在焦头烂额,你就别再添乱了。我妹妹惨死,母亲又病倒,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时音瘫倒在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景然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相识多年,你竟这般不信任我?”
陆景然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稍缓:“不是我不信你,可如今证据全无,我母亲又晕倒,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开,留下时音在原地默默流泪。
这时,谢瑾瑜从一旁缓缓走来,来到陆景然的院子。
对陆景然声音轻柔:“夫君,瞧你这般愁眉不展,可真让妾身心疼。”
说着,她微微垂首,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只是,时音姑娘方才那般哭诉,倒叫人心里犯起了嘀咕。
她口口声声说被冤枉,可母亲那般笃定,想来也不是毫无缘由 。”
她抬眸,偷偷观察陆景然的神色,见他眉头皱得更深。
便继续:“妾身知晓不该多嘴,只是怕夫君被蒙在鼓里。
时姑娘与静薇妹妹平日里虽看似亲密,可这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的看透呢?”
谢瑾瑜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却闪过一抹快意。
陆景然听到谢瑾瑜这番话,神色愈发凝重,他沉默不语。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时音往日的种种行为,心中的怀疑如同野草般疯长。
谢瑾瑜见陆景然这般反应,却仍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上前轻轻为陆景然抚背顺气:“夫君,莫要太过伤神,不管怎样,妾身都会一首在你身边。
只是如今这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不尽快找出真凶,恐怕府中的安宁再也难以维系,外人知晓了,也会对定国公府指指点点。”
陆景然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挣扎:“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如今线索全无,实在不知从何查起。
我不能让静薇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更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谢瑾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瞬间又被温柔的笑意掩盖,轻声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既然在府中查不出什么。
不如从时音姑娘身边的人入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毕竟,她身边的丫鬟整日与她形影不离,或许知晓些什么。”
陆景然思索片刻,觉得谢瑾瑜所言不无道理,他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好,就依你所言。
我这就派人去调查时音身边的丫鬟,若是真的能找到线索,定要让凶手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另一边,时音还沉浸在被陆景然误会的痛苦之中,她满心委屈,却又无处诉说。
贴身丫鬟看着自家小姐这般难过,心中也十分不忍,忍不住说道:“小姐,这事儿透着古怪。
依奴婢看,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您,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时音抬起红肿的双眼,绝望地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
如今景然哥哥都不相信我,府里的人也都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丫鬟咬了咬牙,低声道:“小姐,要不咱们也暗中调查,说不定能找出真凶,还您一个清白。您说是不是世子夫人下的毒,然后报复您?”
时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说的是真的?
谢瑾瑜她……怎么会有这个心机,不然也不会被我陷害,我三言两语就让景然哥哥取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