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舟的话落下,贺老太太眼睛又亮了几分。
“好好好,好孩子。”她神色和蔼看着秦建易。
虽然贺南舟的话没完全说定,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了,这几天他找了那么多线索,逐一排查才把秦建易找出来的。
如果秦建易不是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那个孩子,贺南舟也不会带他回贺家。
秦建易还是秦九的堂哥,这倒是让人很意外。
沈月怡也惊讶得很,暗戳戳又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秦九,八卦问他几句。
秦九心不在焉应了两声,没多说什么。
吃饭时,饭桌上的气氛也有些许怪异,秦建易头一回来贺家,显而易见的很看重贺南舟这个“父亲”,言行举动多少都有些拘谨。
贺老太太跟贺母对他很温和,笑呵呵同他说话,缓言和蔼问起秦建易的母亲。
“妈她身体不太好,这趟就没来。”秦建易斟酌出声道,脸色又变得纠结:“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我身世的事。”
秦九嗤笑一声。
正巧此时安静,他这一声笑清晰明显,大家奇怪向他看过去。
秦建易也紧紧盯着他。
“你干嘛?”沈月怡奇怪首问。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搞笑的事,没忍住。”秦九看着她认真回答道,煞有其事一般。
“什么事啊?”
“就是那天帮大黄洗澡,有只猪…”秦九悠悠跟她说。
“哪来的猪啊?”沈月怡满眼疑惑。
“你别管,你先听我说嘛。”
“……”
两人凑着坐一块,又说起无关紧要的小事来,贺母几人原本诧异的神色收回,笑了笑又继续跟秦建易说话。
对于刚找回的儿子,贺南舟好像也不怎么上心,在一旁安静吃饭,听贺老太太他们说话,偶尔给一脸迷茫的贺俞归夹两筷子菜,对他更为和蔼温和。
贺俞归不太清楚大人们的事,包着一小嘴巴的饭菜,一边好奇看他们一边吃,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晚饭后天色不早了,贺南舟送秦建易回招待所。
秦建易笑着跟贺老太太几人道别,最后看向能在贺家自如住下的秦九,脸上仍挂着笑容,但笑意不达眼底。
“阿九平时不太听教,多亏了你们照顾,原来带他走回正道上的也是你们,真是有缘分。”秦建易诚恳感激道,以秦九兄长的身份向贺母几人道谢。
他话里隐约的意思,秦九可不怎么样。
贺母笑了笑:“哪里的话,阿九不知道多好,确实很有缘分。”
“家里别的房间还没收拾好,建易先在招待所住两天,伯母这两天收拾收拾。”贺母面带笑容道。
看着他出门,又叮嘱贺南舟两句。
贺南舟拿着车钥匙应声,闲庭信步往外走去。
等秦建易的身影消失后,贺母脸上到笑意淡了淡,若有所思。
不说秦建易真是不是他们说话贺家的孩子,他给她的感觉还是太奇怪了,更有几分急切。
“阿九,从前没怎么听你说过你家里兄弟姐妹的事儿,现在能给阿姨说一说建易吗?”贺母首接去问秦九。
秦九愣了愣:“我不太清楚啊,我家跟他家早分家了,关系也不怎么好,不知道他跟…小叔还有这关系啊。”
“这样啊。”贺母不再多问。
贺老太太见到秦建易,还是很激动开心的,不像贺母那样多疑,毕竟人是贺南舟找回来的。
她忙活着去给贺老爷子和贺二老爷子打电话去了。
这天过后,秦建易来贺家频繁了不少。
贺南舟又找上了秦建易母亲的娘家人,过后他的身份更加确定了。
当年秦建易的母亲未婚先孕,她父母嫌她丢人,就把她送去安城的外婆家去了,自那以后没有回来过,秦建易出生后,是被抱养到二舅身边的,而亲生母亲换了个身份成了姑姑。
“真是辛苦你们了。”贺老太太心生愧疚,心疼看着秦建易,又没好气瞪了眼罪魁祸首的贺南舟。
她细细跟秦建易说话,还是想将他母亲接过来一趟。
“她身体不好,不方便走动。”秦九沉声插话。
秦建易点头附和。
“那我们到时候去一趟,本就是我们做错了事。”贺老太太叹声。
这些天贺家上下都在忙活秦建易的事,眼见他身份确认,又准备搬进贺家来了,沈月怡也是呐呐感慨,脸上的表情丰富得很。
贺母留意到她搞怪的模样,好笑嗔她,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