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妙手斋医馆内,萧瑾之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因疼痛微微皱起。
“娘,我不疼,别担心。”
萧瑾之扯出一个笑容,试图让林婠婠安心,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林婠婠眼眶微红,心疼的伸手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微风:“知道啦,娘带你回家。”
“娘,我想吃你做的肉饼。”萧瑾之虚弱地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林婠婠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宠溺地说:“好,娘回家就给你做。”
萧瑾之嘴角上扬,露出调皮的笑:“还是娘最好。”
这时,林婠婠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愈发焦急:“糟了,萧恒还一个人在家,这一整晚,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她转向一旁的萧千墨,语气急促:“萧千墨,你去租一辆马车,咱们赶紧回家。”
萧千墨微微点头,目光沉稳,应了一声:“好。”
转身离去时,衣袂飘动,带起一阵微风。
实际上,昨日在向福瑞楼借马时,萧千墨就留意到福瑞楼小厮腰间佩戴的玉牌——那是傅铭渊手下的标记。
于是,他趁旁人不注意,压低声音对小厮,神色严肃地叮嘱道:“萧恒在家,你告诉傅铭渊帮我照看一下,若有状况,立刻来寻我。”
正因有了这层安排,萧千墨心里有底,并不像林婠婠那般忧心忡忡。
没过多久,萧千墨便租好了马车赶回医馆。
他走进医馆,先是与医馆伙计交谈了几句,随后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一旁的伙计,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嘱托:“麻烦你找两个人,将昨天我们骑来的马匹送回清水镇福瑞楼。”
伙计接过银子,连连点头,快步去安排。
林婠婠抱着萧瑾之,在萧千墨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轮缓缓转动,“吱呀”声在街巷中回荡。
萧千墨坐在一旁伸出双手,脸上依旧平静对林婠婠说:“把瑾之给我抱吧。”
萧瑾之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轻轻往林婠婠怀里缩了缩,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爹爹,我想让娘抱着。”
萧千墨的手悬在半空,一时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你娘抱你这么久,肯定累了。”
萧瑾之歪着脑袋,扭头看向林婠婠,眼神里满是关切:“娘,你累吗?”
林婠婠憋住笑,嘴角微微抽搐,伸手轻轻摸了摸萧瑾之的头,声音轻柔:“不累,娘抱着你一点都不累。”
萧瑾之得到满意的答复,仰起小脸,冲着萧千墨说道:“爹爹,娘不累。”
“噗嗤”一声,林婠婠终究没憋住,笑出了声。
她连忙抬手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憋住。”
萧千墨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像锅底一样,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萧瑾之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萧千墨,小手指着他问道:“爹爹,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萧千墨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嗔怪。
萧瑾之不但没被吓到,反而提高了音量:“爹爹,你干嘛瞪我?”
林婠婠笑得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差点首不起腰。
萧千墨索性把脸扭向一边,望着车窗外,不再看这母子俩。
萧瑾之见萧千墨不理自己,又将目光转向林婠婠,一脸疑惑:“娘,你笑什么?”
林婠婠一下子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心里暗自叫苦:“这孩子坑完爹爹,怎么又来坑娘!”
她摸了摸鼻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没啥。”
“娘,你是不是不疼我了?”萧瑾之小嘴一撇,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林婠婠一脸无辜:“瑾之,为何这么说?”
萧瑾之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说道:“我问娘,娘都不理我了。”
萧千墨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斜眼瞟了林婠婠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看你怎么应对。”
林婠婠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萧瑾之的头:“瑾之啊,娘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一时没忍住才笑的。”
“娘,我想听,你给我讲。”萧瑾之眼睛一亮,小脸凑到林婠婠面前,大眼睛一眨不眨,充满了期待。
林婠婠无语,但还是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起了狼外婆的故事。
萧瑾之听得很认真,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故事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