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娉婷的泪珠落到地上,耳边响起姜窈淡淡的声音时,她的瞳孔不自觉放大。+b¢o+o_k′z¨u¢n¨._c+o?m~
“我……”
她朱唇微张,姜窈起身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现下人多,待会儿再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玲若正犯愁呢,角落里的姜嘉儿突然爬了过来。
“姑姑!姑姑!”
玲若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直至看清来人是姜嘉儿,才捂着胸口喘气道:“你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
玲若俯身用力将她拽了起来,只见她的神色与冯娉婷的惊吓不同,她面上更多的是恐慌。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都跟丢了魂似的。”玲若道。
除去几近疯癫的柳若曦,在场还剩下四位贵女,却只有萧从寒淡定地坐着,手托着脸、将一出好戏看到最后。
“姑姑,不是我……不是我……”姜嘉儿不停念叨,眼神不断看向地面上稀烂的珊瑚。
玲若这才意识到,这株珊瑚已经破败。
“这好端端的贺礼,怎么成这样了?谁干的!”
萧从寒含笑开口:“姑姑说的是,我在这儿坐了许久就为这个答案呢。”
“郡主莫急,我定然将此事告知太妃,让罪魁祸首给您赔个不是!”
萧从寒打了个呵欠,“这贺礼本就是我送给太妃娘娘的心意,何必同我赔不是?任由太妃娘娘处置便是。*a\i′t^i~n/g+x^i^a`o^s·h¢u~o^.^c\o!m*”
姜嘉儿面如死灰,不停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死……”
“死?”玲若困惑道。
萧从寒不屑地剜了她一眼,“我以为是个硬骨头,没想到是个草包馅儿的。”
她起身,走到姜窈面前,讥笑道:“姜嘉儿,如今柳若曦疯了,她父亲贵为丞相,有的是办法保全她。你呢?”
“我……”
“方才你若依了姜窈的劝,如今便不用揪着一颗心了。”
“我……”
萧从寒拍了拍衣裙,“啧,惹一身骚。”
末了,抬眼看向玲若,绽放一个无害的笑,“姑姑,我先去更衣,待会儿还要给太妃娘娘献舞呢!”
说罢,萧从寒淡然地穿过人群,路过姜窈身边时,四目相对一瞬。
姜窈不知她的意图,只反复想着她方才的话。
她早就来了?
不然怎会知道自己劝过姜嘉儿?
“姜窈……姜窈……”姜嘉儿上前,想要抓起姜窈的手,却被阿舟无情拦住。
“是你做的……你就认了吧……”
姜窈揉了揉额间,实在累了,尤其同姜嘉儿这等子蠢笨的人接触。¤6~1=)看3书=={网?§} ×μ首??×发¨
“你得太妃喜爱,便是你犯了错她也不舍得罚你的!”
“可我不一样啊!”
“我父亲你是知道的……我今日进宫不过是……不过是为了……”
“你就认下吧,这样对谁都好?”
半晌,姜窈重重吐出一口气,抬眼时满是冷漠,“你觉得可能吗?”
对谁都好,可对她不好啊。
“姑姑,珊瑚一事待寿宴结束再说吧。”姜窈看了一眼姜嘉儿,“今日是太妃寿诞,闹出这等子事真是作孽。”
玲若颔首,瞧着姜嘉儿失神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嘉儿小姐,待会儿我会让人去你家递口信,说你技惊四座,太妃娘娘留你吃口茶,待事情查清了便会让你回家。”
“你也不必再做别的打算,安心等着便是。”
得了玲若的话,姜嘉儿似被人抽走了魂那般、跌坐在地。
“那……那柳若曦呢?”她喃喃道。
“柳小姐受了惊吓,待太医看过后再做打算。”
说罢,玲若朝着身后宫女叮嘱:“好生看着嘉儿小姐,不要再生事端。”
宫女应下后,玲若便带着姜窈和冯娉婷出了屋子。
“娉婷姑娘的衣裳脏了,我带您去换一身吧。”
姜窈本想回宴席,却在开口前被冯娉婷暗中拽住衣角。
想来是有话要说。
“姑姑,我认识路,我带她去吧。”姜窈立刻道,玲若回头,面上满是不放心,“你?我真怕一双眼睛离了你片刻,你又被麻烦找上身!”
“放心吧姑姑!这次绝对不会了!”姜窈庄重地福身,后继续道:“寿宴那边离不开您,我这边带着冯姑娘去换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