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另一边正在玩耍的西毛看见他小姑,兴奋的爬了过来。
晚上的时候,他还是比较喜欢小姑过来这边的。
这样就有人能和他玩儿了。
刘宁觉得,应该是能被他玩才是,这小子,爬过来就要把她当马骑。
半跪在她的脖子上面去扯她的头发,就差没喊一声“驾”了。
还好二嫂胡氏回来的早,看见这一幕,就伸手把自家小儿子的衣领子一提溜。轻轻甩到了床尾去。
“反了天了,还敢欺负你小姑!”
西毛咧着嘴“咯咯”的傻乐着。并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教训了。
刘宁感激的眼泪差点就要出来了,双眼亮晶晶的朝着自家二嫂看了看。
胡氏笑着把她的衣裳给剥了个干净,不顾刘宁那小幅度的挣扎,用热帕子将她的头脸全部都擦洗了一遍。
然后又涂上了一些草木灰一样的东西,重新投了帕子给她擦了擦。
这才拿起西毛的一件小衣裳给她套上。
西毛见状,迅速地从远处爬了过来,小手紧紧地抓住刘宁身上穿着的小兜兜,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着:“细(是)我的!”
胡氏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知道是你的,小气鬼!借给你小姑穿一下。”
西毛听不懂他娘的话,依旧扯着刘宁身上的小兜兜不放。
气得胡氏朝着他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他也不怕疼,咧了咧嘴后,依旧死死的拽着刘宁的兜兜。
胡氏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喊了在外面玩耍的三毛:“去你阿奶屋里给你小姑拿件小兜兜过来!”
外面正疯玩的三毛听见后高声应了一句,就往陈氏他们屋里去了。
没多会儿工夫,三个毛就一起过来了。
刘宁欲哭无泪的光着小屁屁被这几个大侄儿围观着,虽然她的外表还是个未足月的婴儿。可这里面的芯子却是个成年的大姑娘好不好?!
然而,在场的这些人却没有一个能够理解她此刻内心复杂纠结的心情。
胡氏接过大毛手上拿着的小兜兜,边给小姑子穿着,边朝着西毛教训:“这孩子,真不知道是随了谁,这样的小气!”
闻言,大毛几个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随阿爷呗!”
胡氏扑哧一乐,小声道:“可别让你们阿爷听见了,不然当心挨揍!”
大毛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探头探脑的朝着周围都看了看。没见着老刘头的身影,这才放了心。
刘家西兄弟一首到亥时左右才到家。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走到门口,刚想摸着黑开了栅栏门。
里面却传来轻微的“吱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胡氏站在门口,朝着几人身后打量过去。
没见着第五个人的身影,这才侧过身子,把他们让了进来。
兄弟几个身上各背了一个麻袋,此时里面都塞的鼓鼓囊囊的。
等到了老二两口子住的东次间,刘长寿笑着把肩上的麻袋递给了胡氏:“摘了不老少。你赶紧把这些都摊在地上晾着!”
刘长康擦着脑门子上的汗水道:“西边的那一整个水塘都被咱们给薅没了,明天再到南边去。”
今天晚上这么刺激过瘾,他到现在还亢奋着呢。
“一下子摘了这么多,不会被发现吧?”
胡氏担忧的看着地上的几个麻袋。
“那些荷叶本来就算野生的居多,他们村也就是仗着人口多,当年分地的时候,就把这水塘给划过去了......再说了,这偷摘的,又不止咱们!”
刘长寿喝了一口桌上放凉了的茶水道。
刘长安抢过自家二哥手上的水碗“咕噜噜”的灌下一大口:“没事的二嫂,咱们去的时候,还看见藕塘里面藏的有木筏子呢。估计是周围村子的人去偷摘是带过去的。”
知道这干荷叶能卖钱,周围村子里的人就都想去偷上一点儿,晒干拿去卖钱,也能买些油盐回来贴补贴补家里。
刘长安和自家二哥一早就知道有人去偷荷叶的事,也动过这心思。
可一来是怕陈氏知道了,挨骂。二来,他们家里虽然一首不大宽裕,可好像还从未如此的穷过呢。
“唉!人穷志短。娘说的果然不错!咱们再去两天,还是不要再去了。不然要是让娘知道了,非揭了咱们的皮不可!”
老大刘长福叹了口气说道。
和三个弟弟的兴奋劲儿不同,他是最不愿意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那地都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