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软乎乎的小屁股, 问道:“你父亲呢?”
龙皮皮一口塞下剩下的蛋挞, 口齿不清的说道:“父亲在给爷爷种地!”
又被奴役了?
好像自从他把龙浔带回来,那人最常做的事就是扛着出头在他爸的小花园里干活。
他还记得有次龙浔赤着上身在地里抡锄头,太阳光照下了, 将身上的汗珠照的亮闪闪的, 可没几秒...那人就一边抡锄头一边吐血了。
龙血有毒,最后他爸那一大片菜园没一棵活着的菜。
“去找爷爷吧。”
凤梧将龙皮皮打发走, 便准备去找龙浔商量什么时候动身,潍城山的事不解决,他就安心不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近日有些累了,他总觉得头晕脑胀,脖子也总是不舒服, 又痒又难受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一样。
刚走到后花园,凤梧就险些一脚踩空,被人托住后背才没摔下台阶。
“发情期到了?”
耳边传来龙浔低沉的声音,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被搂进了怀里,心脏砰砰直跳。
他倒是忘了,他的发情期已经恢复正常了。
“龙浔...”凤梧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回到房间,龙浔将人放到床上,几乎想都没想就压了上去。
亲吻落下来前,龙浔不悦的道:“别总是想那些事。”
发情期omega还有心思想别的那就是他这个alpha的失职。
“唔...”
唇瓣被咬住,凤梧被迫搂住龙浔的腰,而恰巧外面响起敲门声,小家伙糯叽叽的声音传过来。
“爹爹,爷爷做了烤肉,咱们一起去吃呀!”
小家伙在门外说了好久也没得到一句回应,委屈的抱紧自己。
“坏龙!”
他再也不要跟那条老龙好了,这个家里就应该只有一条龙,这样就没有人跟他抢爹爹了!
小家伙蹲在门口画圈诅咒他亲爹,也不知是诅咒灵验了还是什么,随着“咔嚓”一声,卧室门开了,龙浔围着浴袍站在门口,低头看着自家的这个小夹克。
他不受控制的磕了两声,嘴角流了几滴血。
龙皮皮瞬间瞪大眼睛,说:“父亲你是要死了吗?!”
“......”
很好,孝出强大。
“三个数。”
龙浔说完,还没等开口数数,龙皮皮就先一步抱着尾巴跑走了,小短腿都跑出残影了。
而龙浔只是倚靠在门边,一眨不眨的盯着跑走的小团子。
发情期一共持续了五天,等到症状稍退,二人便准备出发了。潍城山凶险,说不定就碰上什么,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龙皮皮还是留在陈家为妙。
对此,好几天没见到爹爹的小家伙不高兴了,哭丧着脸也想跟凤梧一起走。
被龙浔义正言辞的拒绝后,“吧嗒吧嗒”的掉了一串泪珠子,给陈父陈母心疼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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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城山依旧和往常一样大雾弥漫,龙浔牵着凤梧,手电得光逐渐不管用,四周再次变的漆黑一片。
在光线彻底消失后,凤梧顿了下,而龙浔正好在那时抬起手,将凤梧揽在怀里。
怀中人十分僵硬,龙浔只好找些话题来分散凤梧注意力。
“咱们离开的时候皮皮哭的差点断气,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
凤梧强撑着发软的腿说:“我当然舍不得,可就是因为舍不得,我才不敢让他过来。”
这座破山邪性的狠,在他记忆不完全时,根本不敢让龙皮皮涉险。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再次穿透耳膜,凤梧一头扎进龙浔怀里,眼尾有些泛红。
那道声音从凄厉转变为哽咽,再到平静,最后悄无声息。
温暖的手掌轻抚凤梧背脊,龙浔低沉的声音在凤梧耳边响起。
“没事了,我在呢。”
不得不说从在河底看见龙浔的本体后,凤梧总会下意识的信赖他,就仿佛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一样。
可来自潍城山的恐惧早就融入血肉,即便是龙浔在他身边也消除不了几分。
周围的雾越来越重,凤梧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龙浔握着他的手,边走边与他聊天,而他只需要闭着眼睛朝前走就好。
只是走着走着,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而龙浔的声音则越来越小,最后像突然挂掉的电话一样,突然消失。
“......”
凤梧几乎是瞬间就停下了脚步,一直被牵着的手此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