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上了我的视线,将自己的视觉共享,一瞬间带了一种“我还活着”的错觉。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xkanshuwu.com
实在是可恶。
且,这两只蛊虫的默契程度着实是难评,一只往东一只往西的,愣是将本公子摆弄成了一只自恋地盯着自己鼻尖看的对眼!
我怒不可遏,发誓躲完这阵子要回去给那多管闲事的老虫医咬下来两口肉。
当然,只是想想。
真激怒了他,他不给我虫子了怎么办。
虽然我只是苟活,但苟活一天也是活嘛,谁会嫌命长呢?
珠渤边境城墙的大门近在“眼”前,我曾经来过几次,挑了家熟悉的店。已经过了饭点,这时候过来只能是投宿的。
跑堂的看起来刚忙完,不大热情地迎上来介绍空房,我思索了会,正要开口,身前忽然立了道影子,几乎将光阴遮住,遮进黄昏落不到的阴影里。
那人毛领敞着,胸口一道刚痊愈的疤,一只白猫伏在颈上和主人一样懒洋洋地半耷着眼睛,长刀用布草草裹出一个模糊的形状。
刀尖的位置一团湿,是血,没来及擦的。裕禾公主从小训练的卧底一闻就知道。
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一身贵气,没刻意摆什么姿态也能让人咂摸出世家的优越来。我把黏上去的眼神撕下,一回神,身侧的跑堂已经不见了。
小二哥正凑在那女人身边嘘寒问暖,脸上堆满了殷切的笑,恨不得伏在她脚上讨赏钱的样子。
我低下头,看着那个跑堂干巴巴地开口:“……小二哥,我还没定下呢。”
她太熟悉了,这种感觉,熟悉到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下意识绷紧,焦躁地灼烤我那张阴郁诡异的脸。
那个女人循着声音看过来,目光短暂地停驻了一下,又漫不经心的移开了。
◇ 第十六章
我更加僵硬了,以至于没看见女人那一瞬的笑意。
小二不情愿地扭过脸,敷衍地继续招待我这穷酸。
我不是公子哥,只能老老实实排在后面,表情无奈地看着小二,被他领着上楼了。
转身时那女人似乎看过来一眼,似笑非笑的,无端给我生出些心神不宁……又浑身酥麻起来。
是这种感觉啊。我眯着眼想,看着前面带路的小二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小二其实很会察言观色,但这时候不耐烦,他领了这个,下面那位客人肯定就被另一个跑堂领走了……他没注意身后的客人吐信毒蛇般的视线。
我这新长的假招子也没看见。
……
凤傲天打量了两眼眼前的屋子就没再管了,小猫跟她漂泊了这段时间后也不再挑住处,几个仆人一块伺候的豪华猫窝住得,大战一触即发时一个简陋的木箱也适应下来。
到现在,习以为常地在她貂裘里面安家。
裕禾的人追杀了她很久,趁她落单不解决,那以后就真的……要被她连国带家一并连根拔起了。
打的名号是为珠渤边关染红城墙的血,实际上么,明眼的都能看出来。
她从登上帝位的第二年就开始和小她快十岁的裕禾公主合作,将近十年,到那丫头登帝的同天撕破了脸。
枉她还费空心思备了个刚封“世子”的小纨绔,预备送给这公主殿下做夫婿,当真是一片……狼心狗肺被辜负。
裕禾闺名楚香槐,槐是木中鬼,哪个好人家给闺女取这种不吉利的名字?听着就像是那不受宠的小皇子相楹一个不甚重要的添头。
所以她后来给自己改名,叫琼州。
古诗有言,上古人皇醉后收九州,虽然是谣传,但也能看出这小丫头野心不小。
凤傲天知道为什么——
她登帝之举,实实在在给普天下的女子们心中都添了一把永不满足的火。
于是待嫁闺阁的女子们开始往书柜藏“逆书”,亟待和亲的公主们悄悄豢养起私兵。
连扛着锄头、亦或纺丝织布、市井游走的妇人们都开始翻看儿子们的之乎者也。
凤帝的朝堂一半女臣,一半男臣,数量控制得很好——
恰巧都给天下读书人留出了几寸渴望的余地。
裕禾撕毁合约,往她身边埋钉子也是合乎情理,凤帝不后悔豢养着他们,只悔一件事——
她没有求证。
以至于裕禾给她卖出一个名叫洛尘的破绽,向来控制欲强的凤帝就一言不发褫夺了他的性命。
却没想到,是那小丫头故意坑她。
还挺隐忍不发。
凤傲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将那年轻人……的尸身交给玉鎏青照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