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仅是孙必胜,还有皇后崔丽娘,都有些后悔了。看来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手段也粗鄙了些,还没有等到叶鸣本人有什么动静,帝都的寻常百姓和老臣们就先闹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崔丽娘只得问道:“陛下可有圣谕?”
那太监小声说道:“陛下知道后,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脸色阴沉,似有不悦。”
崔丽娘怨气满满地瞅了孙必胜一眼,其意不言自明,都是你孙必胜办事不利,这么点儿小事,全办砸了,不仅让本宫为难,还引发了圣上的不悦。
但这一切的根由,全是因为自己想逼迫叶鸣改变初衷,弃商从政,最终成为自己的女婿,才想出了这么个查封商号的法子。
崔丽娘内心有鬼,也不好过分责备孙必胜。她只得长叹一声,对孙必胜说道:
“你且先行退下,待本宫去见过陛下,再决定如何应对和善后吧。”
崔丽娘来到勤政殿,与当今圣上,自己的老公肖天望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的宝贝女儿,明月公主,满脸愤意地走了进来。
“父皇、母后,那个孙必胜为谋私利,动用手中权力,肆意妄为,他就是个贪得无厌,不顾法度,不明事理的慵官、贪官。
父皇一定要罢了他的城督之职,最好让他回家种地去。”
明月也顾不得向父皇母后施礼请安了,一进门便说道。
“?”
夏宣帝和崔丽娘都是一脸黑线,四只眼睛都向自己的宝贝女儿明月公主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明月小嘴撅得老高,对自己的父皇母后说道:
“他没有任何缘由和证据,就派人查封了大清河南岸的住宅区,致使那儿的房价暴跌,所有在那儿购置产业的,都蒙受了巨大损失。”
夏宣帝这才想起来,明月也在那儿购置了一处别院。
心里不免一阵苦笑,本来是为了满足宝贝女儿的心愿,将她的心上人招为驸马。可一通暗箱操作下来,不仅搞得百姓骂街,老臣哭闹,还使明月这丫头也成了苦主,产生了误会。
这丫头并不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生气、愤怒也是正常,只是迁怒于那个可怜的孙必胜,确实有点过分。
夏宣帝满目慈爱地望着明月,略带苦笑地问道:
“那你知道孙城督为何要这么做吗?”
“现在大街小巷都,都是有关孙必胜传闻,说他这么做,就是想逼迫叶鸣让渡些股份给他。”
“明月丫头,那你就错怪孙必胜了,他之所以这么做,从某种意义上讲,完全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这不可能,女儿没有任何事有求于他,他怎么会是为了女儿。”
夏宣帝和崔丽娘,这才不得不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向明月说了个大概。
“难道非要他弃商从政吗?”
明月听得已是热泪满面。她一方面因父皇母后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感动不已,另一方面也对这结果懊恼万分,不禁喃喃问道。
“历朝历代,皇家的驸马从无商贾之人,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传统和规制,没有哪位公主能够违背的啊。”
夏宣帝无奈地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解释道。
“可用这种法子逼迫他,就是他屈服就范了,又有什么意思,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女儿可不想有个整天闷闷不乐,甚至怀恨在心的驸马在自己身边。”
明月说到这儿,一双美目中已充溢着泪水,小脸涨得通红。好你个叶鸣,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你还是如此倔犟,不识时务,难道本公主就没有一点儿能让你动心之处吗?
罢了,这么头倔驴,就是牵回来了,又能派上什么用场,还不如仍以朋友相待着好。
想到这儿,明月说道:
“父皇母后这都是为明月着想,明月深深感受到了父母之恩。只是女儿担心,这种事总是无法永远瞒下去的,一旦被他,还有世人知道了,那女儿可就没脸再见世人了。
所以...所以,女儿再不会对他有那种心思和想法。
从今往后,明月只与他朋友相称。但恳请父皇母后,尽快了结此事,以免街头舆论进一步发酵。”
夏宣帝和崔丽娘,心里先是一怔,随后又是一松。作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美满,这也是他们一心要改变叶鸣的人生之路,让其弃商从政,最终成为皇家驸马的根本原因。
现在看到自己的女儿似乎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