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摇头:“不管他是什么心思,总算是解决了人生大事,我这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之前外头都传你弟这些年不近女人,是要为那个陈芳守身如玉呢。”“老婆子”欧阳国皱眉提醒:“在新儿媳妇面前可别提那个陈芳,免得给小两口添堵。”“这还用你说?”周秀芸嗔怪地瞪了老伴一眼:“这不是他们不在,我才说两句。”她揉着酸痛的腰背,叹气道:\"“歇会儿吧,真是年纪不饶人,睡了几天硬卧,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欧阳煜提着两个大行李箱走进院子,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白皙的额头上。他刚放下行李,就听见奶奶周秀芸扶着腰小声嘀咕:“哎呦,这老腰坐了几天火车,真是要散架了……”“爷,奶”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接过奶奶手中的布包:“隔壁有洗澡间,要不您二老先去冲个澡?说不定能舒服些。”周秀芸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她转头看了眼老伴,两人身上还穿着坐火车时的深蓝色涤纶外套,袖口都磨出了毛边。欧阳煜挺起胸膛,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那当然!这洗澡间是我妈和弟弟妹妹一起改建的。”“24小时都有热水,想什么时候洗都行。”欧阳国和周秀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虽然已是寒冬,但坐了几天火车,即便是在卧铺上,身上也难免有些异味。能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谁愿意邋里邋遢的。欧阳云岚闻言促狭地挑眉:“小煜,没想到,你连'妈'都叫得这么顺口了?”她故意拖长声调:“你就不怕南雪成了你后妈,搓磨你?”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少年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欧阳煜头也不抬地说:“姑,别人家的后妈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我妈不会。”“从我第一天来冉家,她对我与弟弟妹妹就是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