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闭目,“瞧着心烦,真一个屋檐下,怎地会不搭界?”
凤且扶额,“你这闯祸的本事,我实在不放心你去靖州,昨日我大半宿不曾入睡,今儿也是应酬着睿王,仙女口上下走了一趟,不求你体谅我一番,唯愿娘子心疼着我。?g`o?u\g!o¨u/k.a·n?s¨h?u~.`c_o?m^”
“……你这人,要杀我时,也是真刀实枪,而今欲要求我,也是捻起情话就说,你这阴阳两面倒是换得快。”
……
凤且真正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埋首于段不言肩窝,低叹道,“兴许,我也有那么几分真切。”
“定然是有的,我说谎之前,也是要先骗过自己。”
凤且抬头,满脸复杂情愫。
段不言扭了扭脖颈,“这几日我不能再打斗,身上伤口今早二次缝合,说实话挺疼。”
“那就在西亭歇着,我差秦翔回去,接凝香秋桂来伺候你。”
“别!”
段不言抬手,“女子入营,实在麻烦,竹韵一日里我都不让她出这营帐,罢了,终归是行军打战之地,我还是避开的好。”
去往靖州之心,不死。
凤且要对西徵发起一次大范围突袭攻击,此时最为要紧,如段不言再闯祸搞事,他真的无暇顾及。`1′4~k¢a·n¨s~h!u!.,n+e!t·
譬如此刻,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还是要耐心哄着怀里的小刺猬。
段不言瞧着他双目里头全是红血丝,哈欠也是一个连着一个,“你自管睡,我要起来吃饭,这睡了一日,也是饿得慌。”
凤且摇头,“娘子答应我不往靖州去。”
“不去不去。”
段不言心道,腿脚长我身上,你管得着?
凤且哼笑,“罢了,我知你性情,就在西亭吧,这两日突袭之事,若不然你帮衬一把?”
找点事儿给段不言做吧。
段不言一听,马上拒绝,“少来,领兵打仗我素来不懂,你身旁都是将才神兵,少拉扯我。”
“你与我独斗时,众人有目共睹,你能力压于我。”
“打仗不是你我嬉戏,老娘我再是疏狂,也没这般愚蠢。”段不言翻了个白眼,欲要推开凤且钳制,起身吃饭。
凤且力大,圈住段不言小腹处,小心躲开腋下伤口。
因这伤势,段不言想抬脚走,都有些力不从心,“凤三,别耍无赖。”
“不言,我知你性子,无人能困住你,此刻我改变主意,你回曲州定然要与如夫人起冲突,不如就在西亭。”
“无趣。*x/s~h·b-o?o!k/.\c?o-m′”
“莫忘了你应承我的,在西亭几日,来日雪融破冰之时,我陪你去往那古墓之中。”
好好好!
被拿捏住了!
段不言气急,“我那手串——”
“不在我这。”
放屁!
“……不言,我当你是君子,才与你做了君子协定,如若你这般毁约,来日你我安能还有信任可言?”
“……凤三,你这张嘴,真是刁蛮。”
段不言想到手串,哼笑起来,“那死鬼墓中,穷得叮当响,也就那手串能看, 偏还被你劫走。”
凤且:……娘子误会。
两人都十分赖皮,段不言冷笑,“你若不怕我在西亭给你添乱,那无所谓。”
凤且头大,叹了口气,“你身上有伤,好生将养,此次突袭之后,不信西徵不来和谈,只要能谈,万事大吉。”
“烦躁,此事与我何干!”
段不言在凤且怀里扭动腰肢,长发睡了一整日,稍微有些凌乱,其中额际,几缕半长的落在脸颊。
凤且腾出右手,轻轻帮她撩上去。
“好姑娘,就当我夫妻一体,共同克敌,如何?”
段不言最后无奈答应,如若凤且真是与她来硬的,她自是不理会,说走就走。
可凤且软硬兼施,她本就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女人,哪里受得住美男子的蛊惑。
黏黏糊糊,就不容她双脚落地。
搂着又是亲又是哄, 首到段不言真是耐不住他的美色勾引,方才点头,“罢了,我在西亭吧。”
“好娘子,待突袭之后,若有闲暇,我们再回曲州,届时我做东,请你去桃园楼,畅快吃一顿,如何?”
“还要听曲。”
凤且听得呲牙,“去天香楼是不能够,我差人去请伎子到桃园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