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呆住,继而长叹一声,“是啊,就是大人也拿夫人没奈何!合着,夫人落了洞穴里的暗河,飘到了丁庄?”
满大憨大脑壳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属下就不得而知,当时夫人没了,我等下了几次枯洞,都不曾寻到任何机关,至于暗河,那河水也不深,哎——”
没办法,满大憨只能跑到丁庄向将军求救。免费看书就搜:完本神站 wanben.info
哪里想到,他快跑死马了,也没夫人快!夫人不但到了,还救了宋家那个被贼子丢出去的孩子,简首惊险万分。
到了营帐门口,递了衣物衾被入内。
凤且多次帮着段不言脱衣物,这会儿也驾轻就熟,但穿衣服……,可就不容易了。
硬生生搞得满头大汗,才勉强给昏睡中的段不言穿好。
营帐外头,大夫也到了。
这才宣了进去。
一把脉,再翻眼,眉头微蹙,“肤寒如冰,脉虽沉但有力。”欲要再撬开段不言唇角看舌苔时,倏地,一双杏仁黑眼,猛地睁开,哎哟哟!
老大夫吓得,连退三步。
凤且在旁,马上看去,一见段不言醒来,心道,这身子骨真是铁打的啊!
“夫人,可算是醒来,这是大夫,正与你号脉。”
段不言鼻腔喷出一声嗯,低眉看向老大夫,“老先生,来看就是,先瞧瞧我西肢耳鼻,可有冻伤的地方。”
嗯?
老大夫微愣,继而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夫人在冰水里可是太久?”
段不言重重点头。
“飞瀑下来,就是寒冰,我在这冰面上走动,落了三西次水,就怕冻掉了我的手指头脚指头……”
至于耳鼻,她摸了摸,还在。
反正就凤且在,她也不客气,坐起来,瞧了瞧双手胳膊,又褪去长袜,揉了揉脚指头。
除却有些回暖的疼意,旁的还好。
老先生也打着烛火,凑到跟前,细看之后,方才说道,“夫人放心,您身子壮实,如今瞧着虽有冻伤,但不严重,老夫稍后开个方子,抓药来内服外敷,三五日之后,定然无碍。”
段不言听来,眉飞色舞,连连咂舌,“几次三番冻得我都走不动了,想不到竟然还好端端的,嘿嘿!”
她呲着齐整的编贝白牙,心情大好。
凤且听来,长叹一声,方才徐徐问道,“夫人因何落水?”段不言由着老大夫轻手轻脚处理着脸上、脖颈上以及胳膊腿脚上的擦伤、摔伤,头也不抬回答道,“赵三行那蠢货掉到嵇炀山密林里一处洞穴,我看着几十丈深,生了好奇,不曾想踩空,掉到水里。”
“夫人……真是艺高人胆大。”
凤且略有些无奈,最后只能说出这么句非夸非贬的话来,段不言权当是夸奖,笑逐颜开,“那洞穴里有热泉,还有古墓,就是古墓穷酸,我翻了个遍,也没见着个宝物,白白耽误我功夫——不对!”
段不言说到这里,伸手欲要摸胸口。
正在给她包扎手腕上肿胀地方的老大夫,赶紧出声拦住,“夫人,莫急。”
段不言蹙眉,“凤且,谁跟我换的衣物,我的东西呢?”
东西?
凤且懒懒散散,“我换的,夫人要寻身上的短刀飞刀?”
嗯哼?
“不是!”
“那为夫不曾见过,夫人所说何物?”
“还来!少装傻——”
段不言带刺的眼神,嗖的朝着凤且射了过去,可凤且这会儿倚在交椅上,烤着火,双目微闭,正在小憩。
故而,也看不到段不言蕴含不满的冷眼。
待老大夫包扎完,赶紧退出这如坐针毡的地儿,帐帘刚刚放下,段不言就飞扑过去,凤且攸地睁开双眼,双手飞快抓住段不言的一双手,稳稳接住了她欲要泰山压顶的身子。
“大夫刚给你包扎的伤口,真是不管不顾了?”
段不言眯着眼,“还我!”
“何物?”
“我胸口揣着的东西,快点还回来,凤且!你这奸贼——”她双腿跨坐在凤且身上,双手与凤且的大手博弈,凤且轻哼,“没有!与你换衣物时,真不曾看到,你莫要小看我凤三,你再是天大的宝物,我也不至于吞了。”
混账!
老娘信你就有鬼了!
双方势均力敌,尤其是段不言,从白天漂流到晚上,费尽心思才活过来,身上这会儿绵软无力,就是这般,她在凤且跟前,也不落下风。
只是,压倒性的优势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