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第二天就被送走,第三天就死了。
福星基地,听着人畜无害,实则极为残暴,他们吞噬盛行之后,壮大不少。
头领是个西十七岁的汉子,叫欧阳鑫。
谢不言见过两次,都是来他们基地跟魏雪生谈事儿,瞧着是个正常人,但刚来的那晚上,就把他带来的女下属折磨死了。
淫名立刻传遍整个基地。
果然,第二次来的时候,看上了魏雪生的小情人,魏雪生为爱抗争,但也不多,毕竟他只是比较喜欢小情人,并不是只有这小情人一个床伴。
争取一二,无果。
小情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没用,在要被送走的头一天晚上,把存下来不多的物资,给了谢不言。
“多谢你第一次提醒我,让我多活了俩月。”
头一次欧阳鑫来时,小情人不知天高地厚,穿着性感,谢不言一鞭子下去,给小情人娇俏的小脸上,溅上了刚卸完手脚的丧尸血液,脏污的味道与颜色,让小情人吓得奔回屋里。
第二日再来找谢不言算账时,谢不言瞥了她一眼。
“蠢货,一天天卖弄你那骚样,老娘劝你一句,别被那老色鬼看中!”
当夜,就听说欧阳鑫玩死了那个女下属。
小情人战战兢兢躲了起来,捂着又丑又宽大的衣服,头不梳脸不洗,躲在屋子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侥幸躲过第一次。
欧阳鑫带走了魏雪生另外一个情人。
可惜,第二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或许是第一个带走的情人故意透露,亦或是魏雪生假意讨好,小情人被梳妆打扮一新,送到饭桌上陪吃陪喝。
末世里有什么人情味,小情人临死之前送来的东西,是谢不言临死前少有的温暖之一。
罢了,老娘都能穿过来当个少夫人,你投胎做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孙渠只怕打死也想不到,就因为故人容貌,自己就从前线来到巡抚院内。
阿苍指着他,磕磕巴巴的看着正在脱衣卸箭的段不言,“夫人,这小子来做您的随从,那小的岂不是无用了?”
段不言头也不抬。
“做你寻常做的事儿,待凤且回来,你也到不了我跟前,这几日你带着孙渠熟悉一二。”
呃——
阿苍摸了摸脑壳,“小的可以一首跟着夫人。”
段不言瞟了他一眼,“滚蛋!谁不知你是凤且的心腹!”
用你,浪费我的调教。
阿苍欲要表忠心,段不言全然不搭理,招呼凝香竹韵几个,“找点衣物鞋袜,安顿一番。”
凝香自不敢违抗,低声应了是。
转头带着门外的孙渠,往长河跟前领去,一路上难免问了孙渠几句话,孙渠倒是聪慧。
能答的,不拖泥带水,说得明白。
“而今就小的与老爹父子二人在,老爹在龙马营做小管队,去岁死了亲娘,屋中无人,没个去处,也就跟着老爹投了军。”
好歹有碗饭吃。
凝香要追着问几句,夫人怎地看上你?
孙渠低头说道,“兴许是夫人觉得小的年岁小,长得瘦弱,立不得军功不说,只怕小命难保——,夫人心善收留我,跟观音菩萨一样。”
我家夫人,算心慈吗?
凝香不敢多言,寻了长河,说了夫人的安排,长河点头,“就住我隔壁吧,我旁侧还空着一间小屋,规矩什么的,我腿脚不便,教不了太多,你与阿苍多看顾着点。”
把孙渠交给长河,回头与竹韵秋桂碰面,往库房里领来些小厮的衣物,袄子裤子靴子,里里外外的凑了两身。
安排妥当,长河看着换下兵丁衣物梳洗干净的孙渠,跟个寻常小子没个两样。
白白净净的,倒也惹人喜爱。
长河问他饥饿与否,孙渠躬身答道,“多谢长河大哥挂念,小的随夫人入城之前,在城外一家客栈吃了个饱,这会子还不饿呢。”
段不言有是使不完的力气,就有吃不饱的胃。
孙渠与李源,都不是扭扭捏捏之人,段不言让他们敞开来吃,两人也不客气,大快朵颐。
长河看着他模样周正,懂礼知事,又是段不言亲自挑回来的,倒是越看越喜欢。
正要多说几句时,穿着圆鼓鼓的铃铛小跑到厨上,“长河大哥,孙渠小哥可在?”
“小的孙渠,见过姑娘。”
孙渠转身就同铃铛招呼,铃铛被这礼仪吓得后退半步,“小哥不必多礼,我叫铃铛,是夫人跟前的小丫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