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歌,因罪出逃,我等是来拿人的,却不想来时她已死了。”
此女蛮横道:“原来你就是李玮渊,我在江湖上就常常听见你的恶行,今天杀你,也算为民除害!”
言罢,她又要动手,因为她功夫绝高,众人不敌,纷纷护着姓李的往后退。此时,道上又有一男子匆匆赶来,此人拉住女子,喊道:“娘,莫冲动,您忘了,我们已不是山匪了!”
他说着,又朝王玮渊瞪道:“你们还不走?”
王玮渊抬着袖子擦了擦冷汗,忙带着手底下的人仓皇而逃。
这先后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弃了打家劫舍的勾当,重新做起正经生意的姬明月与江鹧鸪母子二人。
姬明月把花尽歌搭到马背上,江鹧鸪探了探花尽歌的鼻息,言道:“娘,这人都没气儿了,还抬她干什么。傅兄也不说清楚,如果我知道是来救一个活不成的人,说什么我也不来。”
姬明月道:“行了,你少废话。这姑娘命大着呢,只是别人动了点儿手脚,看着像死了。”
当天,沧澜都花家大办丧事,办的是花家三女,沧澜太子妃的丧事。
当天,沧庆帝亲自到牢中与太子相谈。
沧庆帝问太子,“你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太子似是惶恐,拜倒于地,应道:“儿臣愚钝,听不懂父皇的话。”
沧庆帝道:“如今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你不必装,朕也不想看你装。你暗养隐卫,又与江湖的十二楼,天机阁,惊鲨帮,杀生殿等等大门大派有往来,怎么,这天下朕还没交给你,你便想先看看了么?你的隐卫很不错,竟然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救走府里所有人。只可惜,太子妃却没能活。”
太子惊愣不已,道:“花尽歌死了?这、父皇,儿臣培养隐卫,是为保己性命。您应该知道吧?自从母妃走后,有多少人想要儿臣性命。父皇,我是您的儿子,您要我的命,我绝无怨言,可别人要我的命,我不能让他们如愿。除此,我绝无二心,别无他意。”
沧庆帝忽然道:“朕若是你,绝不留。”
太子道:“我也想过逃,可我若逃,就再也不是沧澜人。”
沧庆帝沉默的看了凤洛笙半晌,深邃的眼眸里,闪着星芒,片刻后,他眼中又如古潭无波,他道:“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沧庆帝哼了一声,又问了太子几句话,这才离开。
半月后。临州远定街。此街素来繁华,往来商客络绎不绝。在这繁华都城里,有一家新开的饭庄。饭庄名,味满楼。
这味满楼的门面并不宏阔,但却显得格外富贵,光凭它装修用的上好木料,以及设计独特的镂雕,便知这是临州独有的一份。
这是宋家名下的产业,如今,是被姬明月和江鹧鸪盘下了。不过在这临州地界上,还是宋家罩着的。
这里的后院很大,后面的屋子有几十间,有好几间都是空着的,因为近来他们推出新的野味菜系列,食客增添不少,姬明月还打算在多招几个伙计和跑堂的。
花尽歌在屋子里躺了整整大半月,都快闷出病来了,她走出房门,看到来来去去,忙忙碌碌的人,觉得恍如隔世。
在柜台看账的傅清江看见花尽歌出来,忙问道:“花然,你怎么出来了。”
花然,是花尽歌的新名。她改的不仅仅是名,还有了新的身份。这个身份是打江鹧鸪七大姑八大姨那儿来的远方亲戚,来看江鹧鸪这亲戚的时候,路上遇了匪徒,丈夫没了,儿子也失踪了。
由于花尽歌的样貌太引人注意,一般都是以男装露面。她还是比较喜欢别人叫她花公子,而不是什么花小姐,或者、花姑娘。
花尽歌正要答话,宋楚丘从门外进来,看见花尽歌,惊讶道:“咦?你好了?”
花尽歌是第一次见到宋楚丘,这番搭话让她楞了下。
傅清江拍了宋楚丘一下,笑道:“你认识她,她可不认识你,这招呼打的,你也不觉尴尬。”
宋楚丘忙拱手作礼,道:“我名宋楚丘,和这位成天儿想着去边疆的家伙是好朋友,还有这里的江掌柜,也同是好朋友。”
花尽歌和几个人都谈的来。花尽歌向他们了解临州城的事,他们则是听花尽歌说了不少江湖秘闻。
宋楚丘把杯一举,言道:“难怪云五公子叮嘱我们要尽全力保你性命,原来你知道这么多事,这可把天机阁的人比下去了。”
花尽歌把杯里的酒饮尽,朝沧澜都城的方向看了看,想起甄无叶那一剑,静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