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尽歌提供的线索,是云陌亲自去离歌岛取的。
云陌是这个月才下的山,知道花尽歌和凤洛笙都去了云天国,猜到他们是去寻药,因曾听闻云峰山绝险,便心生忧患,故常在烟雨楼中等消息。
后,他知只有花尽歌一人归,便同苏卿卿去看,不想这个太子妃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心奇过后,得知花尽歌近来诸事,更是对她心存疑虑。
云陌担心花尽歌会坏了凤洛笙的事,花尽歌也担心云陌会坏了她的事。
两个人虽各怀心思,却在相谈中找到了共通点。
他们,都知道凤洛笙即将遇大劫,二人皆有为凤洛笙化解困厄之心。是以,花尽歌便接提起了桃花令。
云陌暗惊花尽歌不止与他想的一般,还知晓桃花令的所在之地,便尝试信她一次。事实证明,花尽歌没有言谎。
云陌道:“我很好奇,连墨流影自己都不知道她将令牌忘在离歌岛,娘娘如何知道?”
花尽歌学着孔明先生的腔调,半真半假的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云五公子与其在此追问于我,不如想想一会儿见了殿下该怎么说吧。”
凤洛笙来时,花尽歌已经离开。云陌倒了茶水,言道:“看来你还是喜欢凉茶。”
他是说凤洛笙来的晚了。
凤洛笙摇头一叹,说道:“我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连喝一口热茶的时间都没有。”
他不顾形象,拿起杯盏,一口饮尽,又道:“苏卿卿被祁老儿带走了,你可知他用意何在?”
云陌笑了笑,没有答他,只朝门外站着的小斯喊道:“易书,让店家给我们换壶热茶,再加三个热菜。”
易书走后,云陌才道:“祁老儿此人性格古怪,生平又喜欢管闲事,要说用意么,我还真是猜不出来。不过,苏楼主并无性命之忧。”
凤洛笙点了点头,又问:“边境西城之事,你道该如何?”
云陌顿了会儿,方道:“你莫不是忘了,我在陛下面前发过誓,此生不参朝中之事。救你,尚可,救天下,非我所及。”
凤洛笙似有遗憾,轻轻摇头。
他开着玩笑问道:“若我为布衣百姓,请你救我姐妹亲族,你便不能推辞了吧?”
云陌笑道:“可惜,你是皇族。”
他把桌上的桃花令拿出来,递给凤洛笙,言道:“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不会说。”
不多时,热茶热菜已上,二人吃饱喝足,又闲聊数语,这才各自回府。
离从沧澜往西去,有一险山,名为收雨。
此山未入时,观之与寻常山体无二,若进得山去,不出十几里,便是重峦叠嶂,尤其是入得山中之后,更是俊木秀岭,景致奇幽,这其中,奇的不止是景,更是有不少豺狼虎豹,还有各种闻所未闻的奇异物种,常伤道上往来客商。
是以,这条官道虽是宽广,却少有人走。
然,这会儿却来了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这方,两人一起出了城,他们是要往西去,凤洛笙要他们办一件事。
这件事不大,却很重要,要是办砸了,他们就得回深山老林搭草棚子住两年。常连胜看了看天色,太阳已快落山。他急道:“我们需快走,要是天黑到不了离城,可就要再等八天了。”
离城的城门每八天开一次,也不知道是那位将军吃饱了撑得,定下这怪规矩。
边上的成止偏了偏头,不知看见了什么东西,竟是惊的大呼一声,跌下马去。
他这一跌便惹下了大祸,他碰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像叫花子,行为举止皆带着一点儿贵气。他虽然生了一张好看的脸,此时的表情却一点儿也不好看,他由躺着立即变成了站着,断喝道:“你等是哪来的?叫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睡着,却让你们搅了我的好梦,以后必得要你们还上。”
成止年轻气盛,心想自己都没有碰到这人,怎么就搅了他的梦?这不是讹人是什么?他正要和这人理论,常连胜拦住他,先开了口赔礼,又道:“我们是从沧澜都来的,在下姓常,叫常连胜。这位是我的师弟,成止。公子若要寻我等,上得沧澜都城,只须在烟雨楼等上半刻钟,便会有人来接公子。”
“沧澜烟雨楼?”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亮。
常连胜观他神色有异,又问他名姓,少年说,他姓宋,名楚丘。
常连胜眼眸微睁:“临城的宋楚丘?你,你怎弄得这般模样?”
宋楚丘笑了笑,言道:“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