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n\i,y/u_e?d`u`.?c′o¨m`原本以为的杀戮者,竟是守护者。这种反转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这就是真相?”林默喃喃自语,目光落在那个黑袍人身上。对方依旧保持着沉默,但那股压迫感却丝毫未减。
转念一想,试炼题目“谁值得获得救赎”的含义,此刻却豁然开朗。在受害者与守护者的双重身份之间,在凶手与守护者的矛盾中,选择一个值得救赎的对象。
“呵。”林默冷笑一声,“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这种残酷的玩笑。”
风声呜咽,仿佛在为这个小镇的命运哀叹。街角的路灯忽明忽暗,投下摇曳的光影。林默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遮住了月光。
这个故事中还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人口控制的谜题虽然解开了,可其他疑点依然重重。那些消失的旅人,那些诡异的现象,都像是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那些旅人最后都去了哪里?”林默皱眉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继续看下去,答案就在前方。”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玩味。
画面继续流转,宛如破碎的镜子重新拼接。′i·7^b-o_o^k/.*c.o\m′晚霞城的往事在眼前展开,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
小镇开始流传一个说法——渎神者必遭惩罚。这个“神谕”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子,在居民心中扎根发芽。人们开始畏惧夜晚,惶恐不安地躲在家中。
街道上的脚步声渐渐稀少,夜市的喧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闭的门窗,和偶尔传来的压抑哭声。
夜晚成了禁忌之时。人们蜷缩在有光亮的房间里,紧紧拉上窗帘。他们生怕失去“恒阳”的庇护,沦为“噬魂之镜”的牺牲品。
恐惧笼罩下的小镇,反而迎来了一段平静岁月。没有人敢在夜晚外出,没有人敢违背神谕。正义在恐惧中得到了维系。
但这种平静没能持续太久。
一个血月当空的夜晚,诅咒降临了。所有镇民都失去了生育能力,就连“神使”也束手无策。人们惊恐万分,四处求医问药,却始终无济于事。
绝望开始在小镇蔓延。有人说这是天神的惩罚,有人说这是末日的征兆。街道上弥漫着愁云惨雾,连阳光都变得黯淡无光。
就在这时,一个吟游诗人来到了小镇。
他穿着褪色的长袍,背着一把古旧的竖琴。\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他的眼神清澈如水,笑容温和似春风。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去向何方。
他在这里寻找灵感,写下诗篇,也邂逅了一位姑娘。那是个安静的女子,有着月光般柔美的容颜。本该是个平凡的故事,却因为一个意外而改变了既定的轨迹。
那个夜晚,诗人用一个神秘仪式,让姑娘怀上了孩子。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整个小镇沸腾了,人们争相打听诗人的来历,想要知道他是如何破解诅咒的。
“神使”亲自接见了诗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烛光摇曳,投下诡异的影子。神使许诺重金,只求他多留一段岁月。
“这是神的旨意。”神使说,声音沙哑而虔诚,“你是被选中的使者。”
起初诗人欣然应允。他为能帮助这些人感到欣慰,也被丰厚的报酬所打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每次施展仪式,都会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开始频繁地咳嗽,有时甚至会咳出血来。那把竖琴无人问津,积了厚厚的灰尘。
他变得虚弱,疲惫,最后甚至开始惊恐。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待到赤色圆月高悬之时,他选择了逃离。
没人知道他是否逃出生天。但从那以后,镇子里新添了一整套继承仪轨。这个仪式需要在血月之夜进行,需要特定的咒语和祭品。
旅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带着希望而来,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林默在晚霞城的所见所闻,正是在那之后逐渐形成。
“恒阳”依旧庇佑着小镇,“噬魂之镜”的诅咒也未曾消失。在“神使”编织的信仰与恐惧中,晚霞城就这样延续至今。
没有人会衰老死去,但也没有人能逃脱诅咒。这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一个被诅咒与祝福同时眷顾的地方。
记忆画面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