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季城与季星瑶达成了某种默契,可这默契还该死的与她的婚事有关!
也罢,那就让阿简去查查便知了,她转身往回走,却见急匆匆而来的季淮安。
季淮安面露焦急,许是听说了他的好妹妹要跳假山急的吧?
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过去了,可跟在他身侧的何亦青却顿住了脚步。
他望着季清弦行礼道,“弦儿妹妹,多年不见。”
季清弦有些许的恍惚,眼前的男子,她有些不太记得了。
见她恍惚,何亦青微微笑着道,“弦儿妹妹,我是太常寺少卿府上,何家的哥哥!”
是他!她该识得的。
太常寺少卿与季城是同年,何亦青与季淮安是同窗,他们年幼之时常在一起玩。
只是前世何亦青死的太早了,以致于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前世就是他中了状元之后,急功近利,查了十八年前的太常寺少卿谢大人一家被屠的案子,以致于一个大好前途的青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何大哥?”季清弦浅浅的笑着。
“嗯!”何亦青重重的点头。
“听说弦儿妹妹在静慈庵受了不少的苛待,我刚好带了些伤药,可以祛疤……”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往外掏,可还没掏出来,季清弦就道,“都已经好了。”
何亦青捏着药瓶子的手顿住,终究还是没从怀中拿出来。
“是啊,我该早点来给弦儿妹妹送药的。”
静慈庵的事,季清弦不想多说,就也没再接话。
于她来讲,不仅这三年,算上前世,约莫有二十来年没见过何亦青了,她没什么可说的。
就在此时,萧无尘急急的赶了过来,身后季淮锋和管家大步的追着。
“殿下!殿下,这是我尚书府的后院,您不能硬闯啊!”
可萧无尘没有理他,大步过去,站定在季清弦与何亦青之间,挡住了何亦青看向季清弦的目光。
萧无尘身上杀气很浓,他的身形高大,居高临下的睨着何亦青,一开口如碎玉投冰,冻得人发麻。
“本王听说何公子文武双全,有心切磋,何公子可愿意?”
他打人,却还先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切磋?他一个平定东境的大将军王与一个文弱书生切磋拳脚!
何亦青刚拱手,话未说出来,就被萧无尘一脚踹在了胸前。
突如其来的大力,将他踹的往后拖行了好几步,“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萧无尘真被气狠了,何亦青那算个什么东西?这三年竟敢强迫季清弦!
这一路赶过来,别说灭了何亦青,就是怎么灭了整个何府他都想好了!
不怪他会这么想,静白说过,就是给季清弦馒头饼子的人,侵犯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季清弦,就连还在父慈女孝的季城父女,都吓傻了!
“何大哥!何大哥!你没事吧?”
季清弦忙奔了过去,与季淮锋一左一右的将何亦青扶了起来。
何大哥?萧无尘冷峭的眉眼,略染上了几分疑虑。
季清弦怎么还去扶他?这样的人渣不是死有余辜吗?
何亦青勉强站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擦了嘴角的血。
“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肃王殿下。”
他是个文人,饶是挨了打,也是彬彬有礼的。
萧无尘没有答,一双眸子看着季清弦的反应。
却不想,季清弦的手,探向了那块帕子。
有什么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几乎冲断了季清弦的思绪,她颤抖着嗓音道,“何大哥,我看看你的帕子……”
她在静慈庵三年,每隔十五日,就能在后山溪边,她日日挑水的位置捡到吃的。
先是糕点,后许是知道了她的困境,糕点变成了饼子和馒头。
她是记得的,最初的时候,放在溪边的糕点,每次都是用这样的一方帕子垫着的。
何亦青手上的帕子沾了血,听了她的话,生怕弄脏了她的手,又往掌心里攥了攥,“这帕子……脏了……”
可季清弦却激动起来,伸手过去扯,“给我看看!”
她抢了过来展开,就是这方帕子,是他!
这三年,在静慈庵给自己送吃的的人,是何亦青!
何亦青是在麓山书院读书的,每十五日休沐一次,刚好与送馒头饼子的时间对上。
她看着何亦青,眸底热泪涌了上来。
何亦青似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