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多了。”
谢令仪将面罩带回谢莫婉的脸上。“不要见光,不要沾水,再有半月就能全部愈合了。”谢莫婉答应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问谢令仪,“听说你被推到百兽苑了,身体可有受伤?”“有劳才人挂心,我无事。”杏儿端了铜盆,过来请谢令仪净手。纠结了半刻,谢莫婉谨慎地开口,“你确定是丹阳郡主推的你?”谢令仪摇头,“不是。”“这与你无关……”见谢令仪要走,谢莫婉忙拦在了她的面前。“你想不想知道是谁要害你?”谢令仪心底暗暗惊讶,“难不成,你知道?”“现在还不确定,你把那张字条给我,我要再确认一下。”谢莫婉竟然有如此好心。谢令仪虽然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依言,将那枚荷包取了出来。“我看看。”杏儿拆了荷包,取出那张已经有了折痕的字条。谢莫婉同她背过身,仔细研究了半天,不时还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过了半天,谢莫婉转过头,用十分笃定的语气告诉谢令仪道,“我知道是谁了。”谢令仪挑眉。“回王妃娘娘话,这字条必然是姚才人所书。”姚才人?谢令仪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日,姚才人刚捱了一顿好打,怕都爬不起来,应该没有力气再取捣鼓这些罢。见谢令仪明显不信的模样,谢莫婉有些急了。“我可没有骗你,这纸条上有玉凝露的味道,这玉凝露,阖宫就只有她在用,且这玉凝露来之不易,她素日又极是吝啬,断然不会将此物送给旁人使用的。”玉凝露吗。谢令仪将那纸条放在鼻下仔细嗅了嗅,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谢莫婉所言的玉凝露。谢莫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彻底扳倒姚才人了。“姐姐,你去告诉太后娘娘,她一定会处置姚玉儿,为你主持公道。”谢令仪还是不能确定,她不想冤枉好人。诚然姚玉儿不是个东西,但也算是个人。“有没有玉凝露,我想看看。”谢莫婉当即瞪大了眼睛,只觉着谢令仪是刻意为难她。“这玉凝露可是贵妃娘娘所赐,姚玉儿宝贝的不得了,我人微言轻的,哪里弄的来。”“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谢令仪作势就此不管了,“没影子的事情,为了你的两句闲言碎语,要我去得罪陛下的宠妃?”“几日不见,你怎地如此窝囊了?”谢莫婉十二分的不满意,什么宠妃不宠妃的,上一世死在她谢令仪手里的宠妃,那还少吗?“姐姐,你这次放过她,那下次呢?”谢莫婉慢慢引诱她,“这次姐姐走运,没被老虎生吞活剥了,可下次姐姐还会这么走运吗?”想利用自己为她扫清障碍,倒是好算计。 谢令仪冷笑道,“我倒不知,妹妹这么关心我了。”谢莫婉慢慢握起了谢令仪的手,声音低地宛若呓语,“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姐姐,这可是你教给我的。”谢令仪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我还让你别瞎得瑟,要沉得住气,你听进去了?”谢莫婉懊恼地低下头,老大的不服气,“不就是张婕妤,陆昭仪,我记住了,我会让她们俩不得好死。”谢令仪气地想笑,这脸还烂着,就兴冲冲地准备再去斗个三百回合了。“我可提醒你,陆昭仪的养女是清河公主,清河公主和谁关系最好,你不会不知道罢?”“我知道了!”谢莫婉灵机一动,将谢令仪直往外面推。“我想到办法了,我陪你去西暖阁,找姚玉儿,她那身上满是玉凝露的气味,你一去便知。”压根不由谢令仪拒绝,谢莫婉就强行拖着谢令仪,扣开了姚玉儿寝阁的大门。“不请自来,姚姐姐不会见怪罢?”谢莫婉得意一笑,将谢令仪往前推了推,一脸的小人得志,大有“快来瞧瞧,如今我有靠山了”的意思在里面。看在谢令仪的面子上,姚玉儿确实没敢将谢莫婉直接赶出去。“玉儿见过秦王妃。”姚玉儿让开位置,请两人进屋,上座,用茶。宫女们忙忙碌碌的上茶,开窗,重新焚香。“不知二位大驾,玉儿有失远迎……”姚玉儿咳嗽了一声,看上去十分虚弱的模样。见她头发蓬乱,脸色发白,湖水蓝的小袄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谢令仪料她还未完全恢复,笑着道了声无妨。宫女捧着新烹的茶,跪在姚玉儿脚边。姚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