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完愤,把剩下的交给季灿。
墨奕帆径首拉着零九上了车后座,一人占一边,先行一步。
一路上沉沉的不说话。
两人的手也在上车的时候松开了。
零九没敢说话,也不敢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抽空悄咪咪的给主人汇报了一下情况。
然后收起手机端正坐姿,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乖巧的守着自己的座位。
她现在是真的意识到,墨先生对她算是态度好的了。
就连之前她觉得他最凶、最不好相处的时候,都算得上不错了。
毕竟她那么折腾过他,他都没骂她或者打她。
刚才怼着贺崇,那可是往死里揍。
“手给我。”
就在零九不断走神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
墨奕帆的语气听起来己经没那么暴躁了,估摸着是上车有一小会儿情绪缓了些,怒气也在踹贺崇的时候发泄了不少。
零九愣了一下,缓缓的把手朝他伸了出来。
手掌侧面的半圈红印又露了出来,之前墨奕帆给她贴的创可贴早就不知道在打架中途什么时候弄掉了。
墨奕帆垂了下眸,抿着唇又握住她的手把袖子往上捋了捋。
看清状况后,刚见好的眼神又沉了些,表情难看。
贺崇那狗玩意儿随手捡的木棍,估计是巷口附近的居民丢弃不要了的废木料,长了不少倒刺,砸过来的时候也挺用力。
零九抬手那么一挡,衣袖都挂破了,胳膊上刮出了好几道不浅的伤口,往外冒血丝。
他能清楚的看见有几根倒刺现在还扎在肉里。
墨奕帆咬了咬牙根,眼里冒火,刚压下去的怒气险些又上头。
草,踹轻了。
就该再踹几脚,真是便宜他了。
墨奕帆深吸好几口气,才憋下去窝火,冷静下来对着前排季灿安排过来开车的人说。
“去医院。”
同时也松开了零九的手。
他一外行人也不敢给她乱动,刺也不敢拔,怕弄巧成拙,还是先去医院再说吧。
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墨奕帆脸色臭的很,一副极其不好惹的样子,零九坐在他旁边也不敢吭声。
前面开车的人就更不敢吭气了,默默的开着车。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墨奕帆推开自己这侧的车门,简短留下两个字:“下车。”
零九默默的也跟着推开门下了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走一个跟,一路首达目的地。
医生在墨奕帆的死亡凝视下战战兢兢的给零九完成了消毒上药等一系列流程,详细的告知了伤口检查情况,和后续换药事项。
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什么大事,只要上了药悉心养段时间连疤都不会留下。
要不他真担心自己的诊室被砸了。
墨奕帆又拎上开的药和始终低垂着头不敢吭声的零九出了医院门,回到车上。
车开向回墨家的路。
静。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天身边才传来一句话。
“疼不疼?”
零九一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她伤口疼不疼呢。
她迟疑了一下,对上墨奕帆不太高兴的表情,下意识觉得此刻应该摇头否认。
“不疼。”
墨奕帆哽塞了一下,怒极反笑:“你看我像个傻子好糊弄吗?”
放屁的不疼。
刚才拔完木刺用生理盐水清洗的时候胳膊都抽抽了,还搁这骗他呢。
零九:“……”
您知道还问……
她冷俏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憋屈,一秒陷入自闭。
明明自己又没做错事,替主人家挡下了伤,却还要看主人家的脸色,被发脾气。
她也会委屈的好嘛。
墨奕帆瞧她满脸憋屈,胳膊上还挂着彩,身上也在打斗的时候染上尘土灰扑扑的,怪可怜的。
心里头稍微松了一下。
告诉自己她傻乎乎的又不是第一天了,不跟她计较。
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是女孩子。”
零九小脸疑惑的看他:“……?”
不明白墨先生忽然跟她说这个干嘛。
她当然是女的,难不成还是男的吗?
墨奕帆又说:“女孩子这种时候不用挡在前面。”
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