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黑了。/w?o!s!h!u·c*h_e?n~g,.·c!o*m¨
二殿下颤着腿,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那是负责采买的宫门人进出的小门,平时也有侍卫守着,但今日只有他自己。
到了时间开了门,一个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闪身进来了。
二殿下磕磕巴巴,“侍卫们都被我想办法支开了,快、快走吧。”
“二殿下好本事,居然比主人想象的还中用一些。”
斗篷下的声音嗡里嗡气,根本就不是谢子修的声音。
二殿下早有防备,赶紧撒腿就跑。
但他平时疏于武学,一着急害怕更是跑的像个瘸了腿的鸭子。
一眨眼的功夫,那斗篷人己经在半空中翻着跟头拦在他眼前了。
二殿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比哭都难看。
他母帝说了,如果不是她发现得早,以他的脑袋瓜子,今日是一定会擅作主张来给人开门的。
干脆就让他好好知道知道,开了门后都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二殿下不知道。
但他清楚,他母帝这是想他送死啊。
一把短剑横在他脖子上,再转头,顺着那小门己经进来了二十多人。
他们个个穿着夜行衣,持着短剑,谨慎的左顾右盼。
“快过来,二殿下己经好心的替咱们支走了侍卫,赶紧把门关了离开这里。^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二殿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母皇说的对,那个谢子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什么解除误会,他自己压根就没来,只派了人过来。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谢子修呢!他怎么不来!”
挟持他的斗篷人嗤笑了声, “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可能让主人亲自过来,二殿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带我们去东华门吧!配合一些,我还能留你性命,如果敢耍花样,杀了你我们一样能找到。”
二殿下欲哭无泪。
被骗就算了,还被挟持,他母皇还忍心用他做诱饵。
这日子还能过吗?
哭丧着脸,二殿下老老实实的带路。
他这条小命自己再不小心点,可真就要玩完了。
躲过几次侍卫队的巡视,他带着人在夜幕中往东华门走。
而此时,京城的东门外也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极为响亮。
烛光下,上官意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作响。
“师父……”
何时慢落在纸上的笔尖一顿,笑道:“想去帮忙了?”
上官意点头,又摇头,“不是帮忙,女帝不需要帮忙,但我需要立功的机会。”
明日就是她被女帝召见的日子,如果今晚立了功,她的官职也许会高上一高。[±|2%′?8.+%看§e书?网§? μa更#):新(?¢最ˉ`快?
何时慢放下毛笔,“你说得对,这样你的起点会高一些。”
即使她和女帝早就给她安排好了合适的路径。
但她愿意自己添一把火,总是好事。
抬眸看向许砚之,本来正低头作画的许砚之像有感应一般微微颔首,“去吧,回来这画也好了,正好等你回来题字。”
何时慢披了件斗篷,说道:“那我还想吃烤地瓜。”
“好,烤。”
许砚之忍俊不禁,笑着目送她离开。
…………
中秋前夜的月亮己经足够圆润明亮,挂在天边像个宝珠,散着莹莹的光亮。
谢子修却无心欣赏。
平王府从三日前,就己经被人暗中围上了。
他以客居的名义住着,也曾试探过出府,不过都被拦了回来。
但今晚,无论如何他也要走。
不管今天成或不成,他都不能把命搭在里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活着,就算带着一家老小远遁又如何。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
总还会有他们谢家卷土重来,再登高处的时候。
更何况,自从他的下属们领命进宫,他的右眼就一首再跳。
那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心里发毛。
谢子修己经收拾好了包袱,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在等他的人来接应他离开。
只是他没注意,一双眼睛正躲在暗中偷偷盯着他。
窗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