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这样说,后宫的嫔妃怎能不多想呢?
「后来朕才发现,并不是她回来了,是朕空欢喜一场。」陈煜回过头来,看向她,眼睛里似是带着泪,「不过,就算是她回来了,大约也不愿来找朕,更不愿认朕。」
盛云霖的心里蓦地一疼。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当初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们四目相对,锥心刺骨的疼痛深埋在双眸之中。
陈煜哽咽道:「我一直很想告诉她,我从来就没有不信她。」
他换了自称,就像曾经对盛云霖说话时那样。
「我这辈子几乎没有违逆过她的意思,就那么一次,希望她能意识到我已经成熟了,不再需要她的保护,可以独当一面。我希望她看我能像看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孩子。
「所以,我用了最愚蠢的办法。
「我把她禁足在了未央宫,还对她说,她该好好休息一阵了。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好。
「我知道我身上背着很多的责任,不可以任性,不可以过多地展露情绪,不可以凭借自己的好恶做事……唯独这一次。
「我只是希望她多看我一眼……会发现,我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