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条件反射般捂着额头痛呼一声,反应过来后猛地睁大了眼,似乎对自己这一举动有些惊诧。
从前,解停云就喜欢这样敲她的额头,敲完以后便会被恼羞成怒的温宴初追着打,每次用的都是“他打疼了”这个借口,有时甚至还会告到双方父母那里去,之后就能看见解停云挨骂的样子,于那时的她而言相当解气。
如今再想想,其实解停云敲的一点都不疼,连响声都没有,不过就是有个触觉罢了,至少能感觉的到,能因此回神。
但让温宴初觉得震惊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
她这具身体,竟然对此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样,分明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却还是这样做了,从前竟全然不这么认为,她敢笃定:眼下若是换作从前的她,早就捂着脑袋哭哭啼啼地跑进去开始跟双方的父母告状了。
温宴初想的太过入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百般变化,但解停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眉头轻挑,抱臂凑上前:“怎么样——”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
“是不是突然间意识到......其实我敲的也不是那么疼。”
温宴初在他的轻声低语中猛地反应过来,乍一抬眸就瞧见二人眼下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弯着腰故意与她拉近了距离,如今仅仅只隔了大约一寸远,近到温宴初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他眼底哪怕被脂粉特意遮盖也盖不住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