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的老师给我来电话,说明晚他安排一个饭局,希望我参加。
老师的电影要拍摄了,北京的导演来白城选景,又去了大安和洮南选景。
我因为在许家做保姆,没有太多的时间,就没有跟着老师他们跑。
晚上这顿饭一定要参加。
这天傍晚,本来我中午的时候就跟老夫人说了,晚上我要请假。老夫人就顿了一下。
做保姆忌讳请假。
我说:“大娘,有事儿啊?”
老夫人说:“海生和小娟晚上也不回来吃。”
哦,我明白了,晚饭就老夫人一个人吃,她不喜欢独自用餐。
我说:“这样吧,我下午不回家了,陪你到三点半,我再把晚上的饭菜给你做好,你看行吗?”
老夫人善解人意,她说:“也不用,中午不是还有剩菜剩饭吗,他们俩不回来,够我吃了。”
我没敢告诉老夫人,剩饭剩菜都己经被许夫人扔掉,只留了一点排骨。
我在许家待到三点半,给老夫人做好饭菜,就准备离开,但这时候老沈来了。
老沈给老夫人送来一兜芥菜缨子。
这是种野菜,炖排骨炖豆腐有种特殊的味道,营养价值也很高。
老夫人看着绿莹莹的芥菜缨子,就想晚上吃。
我赶紧下楼买了块豆腐,把芥菜缨子和半块豆腐,跟中午剩下的几块排骨炖在一起,大火炖开,转小火慢炖。
这个时候就己经西点了。
老师的饭局西点开始。
期间下楼买豆腐的时候,我给老师打去电话,说我晚去一会儿。
芥菜缨子转小火之后,我就准备走,但发现老沈坐在客厅还没走。
我说:“沈哥,你咋还没走呢?大哥不需要你开车了?”
老沈说:“到下班时间还赶趟。”
我说:“那你坐着,我有点事先走了。”
老沈有点意外:“你啥事啊,急匆匆的?”
我说:“有点事。”
这时候,兰姐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咋还没到饭店呢,我说快了。
我没跟老沈说晚上饭局的事。
我这人,不喜欢跟任何人报备我的行踪。我独来独往了二十多年,习惯了这种方式。
再说我如果说去饭店,老沈肯定会送我去。我不想跟老沈的关系处得那么快。
我又不想撒谎,就没告诉老沈。
下楼之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到饭店。
包房里坐了一圈人,加我八个人。有赵铁人老师,有兰姐和兰姐夫,还有老师的一个学生。
另外两位男士我不认识,两人都比我大,其中一位男士发际线明显后移。
我在兰姐和老师的学生中间落座。
兰姐把长发剪了,显得越发妩媚。她瘦了,眼睛变得更大了,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桌上摆着白酒,大家喝的都是白酒。
老师问我喝不喝白酒。我不打算喝,但兰姐夫走过来,笑着说:“我给小姨子倒酒,别人倒酒不行,必须得姐夫倒酒她才喝。”
房间里很热,气氛挺好,大家都欢声笑语的,我也感受到了这份洋溢的热情,就决定应景喝点酒。
我笑着对姐夫说:“那必须得姐夫给倒酒,要不然我一口都不沾。”
大家笑起来。
还是姐夫好啊,没给我倒太多酒。
我和姐夫曾经一起跟老师出去采访过一位隐士,为这位隐士写了一本自传,当时姐夫负责摄影。那些天大家相处融洽。
姐夫是个跟谁都不生气的人,整天都笑呵呵的,兰姐有时候上来急脾气,损姐夫几句,姐夫就半开玩笑半生气地说:“跟谁俩的呀?这辈子我欠你的是不?”
赵铁人老师是姐夫的师父,姐夫以前在白城剧团唱二人转,现在跟着师父拍戏,冬天在家猫冬。
老师把席上两位陌生的男士介绍给我,其中一位陈先生站起来跟我握手。
我不做记者己经好多年,除非出去采访,否则一般情况下己经很少跟男士主动握手。
我不知道大家在我来之前继续什么话题呢,我来了之后,就开始围绕我聊起来。
陈先生问了我几个有关写作的问题,兰姐替我说:“小红都出版六本书,老厉害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兰姐说的都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的事,我真是不好意思再说。
陈先生忽然问我:“你现在还写呀?”
我说:“啊,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