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挂在哪里呢。
穿过庭院里最大的那块太湖石砌成假山,往祠堂的方向,种有几棵?罗汉松,是长寿的吉祥寓意。
一个绝佳的地点。
祁姝感叹完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往罗汉松的方向走。
她特意将红绳系了三圈,栓了死结。
站在树下虔诚地双手合十。
料峭寒风拂过,她围巾末端的绺碎飘,树枝上,小挂牌也跟着飘。
做完一切,她心情颇好,转过身要往回去。
身后不远处,祁斯吟也捏着小挂牌,正往罗汉松的方向走。
“看样子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他微笑道。
以为老爷子对他俩起了疑心,为了避嫌,今晚祁姝并没有同他坐在一起。
祁斯吟和要喝酒的叔伯们一桌。
祁姝跑去挨着祁母坐,另一边坐了大伯母,听大伯母说了好些关于林芝的事情,她只恶趣味地回了一句,“大伯母,哥哥把林芝调岗了,她现在不跟他一块工作。”
说完,挑了眉,盯着大伯母那张一贯端庄柔和的脸,透露出些五味杂陈。
这会儿在庭院后面撞见,祁姝倒心虚了。
祁斯吟向她步步走近,眉宇间仍是温和的笑意。
“等着我。”
他扔下这句话,也不回头,料想祁姝也不敢跑。
不知道祁斯吟许了什么愿,几分钟后,将小挂牌挨着祁姝的系,她的字小巧清峻,祁斯吟的字苍劲有力。
两张挂牌挨着,在风里飘啊飘,不一会儿,多余的那端红线交缠在一起。
祁斯吟走到祁姝身边。
大手有力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山后走,祁斯吟先俯身,牵着她往里走。
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昏暗一片。
熟悉的青橘味将二人笼罩。
这边离人烟远,大部分亲戚都聚在庭院中心那棵老银杏下,他特意跟着祁姝来的。
祁斯吟还没先说话,祁姝就像树袋鼠似的,埋进他胸膛,手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撒娇道,“想你了。”
也不知道是情绪作祟,还是风寒没痊愈,她声音闷闷的。
“感冒还没好?”
祁斯吟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
“快好了。”
“按时吃药了吗。”
“嗯。”
任由祁姝抱了一会儿,祁斯吟俯身想亲她,她躲了下,讪讪道,“会被我传染的。”
“我就乐意被你传染。”
不让她躲,男人扶住她后脑勺,闭上眼欺过去。
唇瓣触碰的瞬间,热气缠绵,黑暗里,祁姝能尝到他唇齿间甜涩的葡萄酒味道,他柔软的舌毫不费力撬开她牙关,吻得她呼吸急促,腿根酸软,手腕也不自觉搭在他脖子上借力。
吻到动情时。
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几位伯母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