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发软。
隔着沁出淡香水味的被子求饶。
能很明显感觉到床尾塌陷下去,闻临月兴致很高,跟着爬上床,揭开了祁姝的被子。
犹如揭开她的遮羞布。
“躲什么呀,我只是想说戒指很漂亮,祁哥的眼光不错哦。”她语气尾调上扬,微妙极了。
闻临月看出祁姝的窘迫,大概是因为太羞赧,她连眼尾和鼻尖都沁出了淡淡的粉色。
眸光里的情绪说不清是开心亦或是惶恐。
总之她很混乱。
混乱中又掺杂些惊喜。
闻临月从床边站起身,利落地取出香槟瓶口的木塞。
粉色的液体细腻剔透,气泡充足清爽,甜腻的草莓香气在房间内蔓延开来,变得浓郁,裹挟着微微的酸。
一如此刻祁姝的心情。
闻临月端着高脚杯,走到床边,递给精神恍惚的祁姝。
她一饮而尽,空杯子还过去。
一杯不够。
她需要更多的酒精。
“姝姝,祁哥做错了什么,道歉这么有诚意?”
“就…有这么些事。”
祁姝神色闪躲,避而不谈。
她总不能说祁斯吟因为吃醋,那个的时候太用力,也不能说他秘书逾矩,惹她不开心。
完全不好意思开口嘛。
闻临月没追问,用香甜的奶油烤布蕾把祁姝从床上诱哄出来,坐在靠窗边的软沙发上,香槟杯和甜点摆在桌边。
雨停了。
窗帘被拉开小截。
冷调月光流淌过窗,洒进酒杯,和她们一同微醺。
低度数的香槟让她们掉以轻心,空了一瓶,又开另一瓶。
两人默契地避开刚才发生的事情。
闻临月知道祁姝现在不想说。
她会等,等到祁姝愿意告诉她的那一天。
毕竟,她很早就察觉到祁姝和祁斯吟之间微妙的粉红气泡。
不出意外的话,是祁斯吟的感情先变了质。
万圣节那天晚上,他像极了古希腊里爱而不得的月桂神,整颗心都牵挂在祁姝身上。
而祁姝的端倪则出现在游轮上,她房间里和脖颈边满是祁斯吟的香水味,还有她不敢去看衣柜的眼神和淡粉色的耳软骨。
都偷偷出卖了她。
无意识的肢体语言不会撒谎,他们都为对方心动。
首到两人都醉得轻飘飘,她们才恋恋不舍躺进温暖柔软的被窝里。
闻临月凑到祁姝耳边轻轻说,“姝姝,我好像看见你的正缘了。”
祁姝己经成了神智不清的小醉猫。
她伸出手去捏捏闻临月的脸,“…嗯,今晚的月亮正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