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了,他不想自取其辱。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他很乖觉,他知道自己不能。
一滴殷红血液忽然坠落,在地面洇开,他没有离去,元杞也没有赶人,似乎将还有伤的事实忘却了。
他就这样看着鹿商白,一如既往地沉敛、安静,说:“鹿交易,虽然我的事情需要保密,但是我现在这样,多少要跟您沾点关系。”
这可能是说过的,最主动的一句话了……
突然进了一道通讯,这么晚了打过来的一定是要紧事,是从医疗点打来的,鹿商白直觉不妙,脑机连接之后对面哀缓地说:
“冉交易在精神恶化之后一直在疗养,这几年还算稳定,但最近又开始衰变,脏器功能损伤,精神暴动也越来越频繁……冉交易说,她想回母星了。”
他的老师,也就是地球的上一任交易官冉秋澄,同样也经历了异变,在衰变的路上他们师生“齐头并进”。
感染与异变摧毁了多少转务谁能知道?她的异变方向是精神紊乱,发病的时候会发狂、六亲不认,甚至自残自伤……
但她是一位外聘来的交易官,如今说想返回母星,想回故乡,叫人听出落叶归根的意味。
他突然哽塞:“明天……我去看她。”
通讯挂断,抬眸的一刹竟然发现元杞在注视他,那眼神轻缓,甚至悲悯,一丝不苟。
他分明没有听见通讯里的话,凭什么能够用这样的眼神投向他?
“怎么了,元杞,你怜悯我吗?”他自嘲地笑了。
说怜悯又有什么价值呢?哦,通讯前说到了元杞受伤多少跟自己有关,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已经分身乏术……
“我不关心。”他自嘲地笑了笑,半笑半咳,泪水冲上眼眶,“我最大的愿望只有健康、平安,我希望我身边的人也是……”
他的愿望清单之中,甚至没有快乐。
可是也无所谓了,他撑着门框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因为呼吸紊乱而气息喘喘,叫他的名字:“元杞……”
“别让我再发现你有什么危害转务的举动,我们立场不同,但告诉你吧……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血色在伤口边凝出血痂,鹿商白瞥见嘀嗒在地板上的血珠,闭了闭眼:“你站在这做什么,连受伤了也不管吗?”
后来?
他还是没有离开元杞的房间,他看他处理好伤口,也依旧一言不发,不问一句话。
他理不清楚那句“多少要跟您沾点关系”是什么意思,元杞受伤怎么能关他的事?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他问。
“……没事。”元杞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和。
他竟然还是纠结过鹿商白为什么不过问一两句,可是也心知肚明,就算鹿商白问了自己也不会给出答案。
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拧巴了?
他沉默着处理好一切,甚至在鹿商白因风冷而发抖时还熨帖地为他披上一件外衣,但眼中没有了方才的柔和怜悯,甚至再难藏住最深处的攻击性。
他们顿在那一刻,鹿商白缓慢深重地吸了口气,被那写满侵略性的眼神所攻击,所刺激……
仿佛磁场爆发,突然之间,他用力扯住元杞的领带堵上他的唇,咬。
才披上的外衣又从肩头滑落,在地面胡乱铺开,疼痛开始发酵,热气攀升。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不想要鹿商白戴手套了,他感受得到自身在发热,不耐地扯掉了领带,松掉衬衫的前两颗扣子。
敌对、对峙、争吵之后……
一切的一切都到此结束,他们突如其来,就是这样不可言说,缘由不明地走到这一步。
鹿商白偏头,任吮吻烫在颈间,他脑海中很快地闪过之前那一次留下的阴影,翻来覆去的疼仿佛已经攀附上了身躯。
瑟缩之间,他被推抵在了墙角,怯意和冲动同时占据了他的身体,雾气濛湿。
但没有退路,他勾住元杞的腰带,倾泻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再敢弄疼我,明天老子弄死你……”
直到被丢上大床,欺身和攫取。
灯落了……
黑夜里,他们看不见彼此,只有喘息和压抑的东西在爆发,只有发泄。
谁都“清楚”地知道,此刻的意乱情迷,只是勃.发的情.欲,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与别的什么感情无关。
……
手套被探进,被撑开,私有的领地被侵占,毫无遮挡。
辗转之间,他看见鹿商白锁骨之下有纹路的疤,像生在骨下的蔓草,他认得出,那是急性恶化可能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