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租房信息，空调外机滴落的冷凝水正巧落在"月租金1200元"的红色标注上。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中介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市中心便利的交通，但她只听见了墙皮剥落时簌簌的声响。这栋建于九十年代的红砖公寓像块发霉的奶酪，楼道里总飘荡着某种酸腐气味。

当林夏用钥匙第三次尝试才捅开202室门锁时，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走廊尽头的声控灯。昏黄灯光下，302室门缝里突然伸出一双干枯的手，将塞满广告传单的信箱猛地拽了回去。"小姑娘，晚上别乱跑。"门内传来沙哑的咳嗽声，老人浑浊的眼睛透过猫眼久久注视着她。林夏在凌晨两点被规律节奏的扫地声惊醒。塑料扫帚划过水泥地的摩擦声从天花板传来，混合着水滴坠落的滴答声，仿佛在清扫某种粘稠的液体。她裹着毯子起身，发现声音来自楼上404室——那扇用红漆写着"严禁进入"的铁门。

次日清晨，林夏在物业办公室调阅监控。画面显示凌晨整栋楼道的声控灯从未亮起，404门前始终空无一人。管理员老吴擦拭着泛黄的档案册："那屋子二十年前出过事，母子三人烧死在里头，后来就没人敢住了。"302室的老人此刻正蹲在楼道口剥蒜，紫皮蒜瓣散落一地。"404？那个疯女人..."他忽然捂住嘴，蒜臼重重磕在水泥地上，"我每晚都听见她在扫地，把血扫进下水道。"

当晚的扫地声来得更早。林夏用手机录下声响，声波图谱显示夹杂着人类喉管摩擦的杂音。她贴着404门缝窥视，扫帚声突然停顿，门内传来孩童咯咯的笑声。当扫帚再度移动时，林夏分明看见门缝渗出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凌晨西点，扫地声逼近了她的房门。塑料扫帚摩擦声混着湿漉漉的脚步，停在202门前。林夏屏住呼吸，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转动声——门把手下垂着三根焦黑的儿童手指。她猛然撞开302室，老人正蜷缩在剥了一半的蒜堆里。"那女人在找替身..."蒜皮突然簌簌飞起，贴满林夏的后背。监控画面里，404门前浮现出半透明的女人轮廓，她抱着三个缺了头颅的布娃娃，正用扫帚推着满地血浆走向202室。"她必须扫完这栋楼，才能带着孩子去投胎。"

老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细长，"上一个租客扫到三楼就停了，所以..."蒜皮突然全部飞起，组成"404"的数字。林夏抓起老人剥下的最后三瓣蒜塞进耳朵，门把手的转动声戛然而止。窗外月光骤亮，404门缝涌出的血浆漫过门槛，在蒜味中滋滋冒泡。她摸到钥匙孔里的异物——三枚烧焦的儿童乳牙。扫地声突然转向302室，老人惊恐的尖叫混着扫帚摩擦血浆的声响。林夏贴着墙根摸到楼梯间，血浆己经追到三楼。当她跑过西楼转角时，整栋楼的声控灯同时亮起，404门内传来女人温柔的催促："来帮忙扫地呀，孩子。"血浆漫过林夏脚踝时，她突然想起档案里失踪的管理员。月光下，血浆里浮现出无数焦黑的儿童手掌，正向着她脚踝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