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强又去找了教育局的领导,还是这一套说辞。*x/s~h·b-o?o!k/.\c?o-m′
教育局的领导跟黄厂长通了个气,蒋依依和林牧时双双移交到革委会,两人也顺理成章地由“被开除”变为“被开除加被下放”。*这天,周慧芳特意跑去买了几尺大红棉布,称了几斤棉花,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说:“锦心,你看我买了什么?”边说边从布兜里掏出一卷大红棉布,指着布兜说:“这里面还有棉花呢,这红布软和,不会磨伤小宝宝的皮肤。”顾锦心有些疑惑:“妈,你不会要给我的宝宝做衣服吧?”她怀孕还不到三个月,现在就准备小衣服会不会太早了些?周慧芳喜气洋洋地说:“一点都不早,外婆要给小孙孙做老虎肚兜、虎头鞋,虎头帽、还要做红棉袄、红棉裤,我抽空慢慢做着,等你快生的时候,正好给你递过去。”顾锦心摸了摸料子,确实很柔软,很适合刚出生的宝宝,她笑着应了:“妈,其实也不着急,等你有空了再慢慢做。”周慧芳将布料和棉花统统收起来,道:“要做虎头帽、虎头鞋,还差黄色、黑色和粉色的布料,等我把布料买齐了就开始做。\w.a!n-b?e¨n..,i,n!f¢o^”这时,顾锦兰欢快地跑回进家门,人还在院门外面,声音已经落入屋内。“妈,姐!林牧时一家子已经坐车走了。”周慧芳笑嗔:“净瞎说,林牧时跟蒋依依不是要下放了吗?他们坐车去哪儿?”“就是坐车去下放啊,天都快黑了,他们才出发,我放学后专门跑去看热闹了,你们没看见蒋依依哭得那个惨样,啧啧,她自已动不了,像个破布袋子样,被林牧时搬来搬去的,林牧时她妈哭得更惨,说她死也要死在川城。”顾锦兰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她不是做梦吗?他儿子儿媳妇都下放了,她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太婆留在川城,谁伺候她?最后林牧时愣是把她背到卡车车厢里。”周慧芳又问道:“那个小玉呢,她哭没哭?”“没哭,不仅没哭,还帮林牧时搬东西呢。”周慧芳拍了下手的,道:“活该!都是林家人自已造的孽,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值得同情的!”季云铮在厨房里炖鸡肉,浓郁的肉汤飘得满屋子都是,顾锦兰吸了吸鼻子,欢快地跑进厨房,赞道:“好香啊!姐夫,你赶紧歇着,我来盛饭。*r·a+n′t?x¢t../c¨o¨m¢”吃完饭,一家人坐在屋子里说话。顾锦心:“妈,我跟季云铮打算后天就回京市了,回去陪爷爷和爸爸妈妈住两天,就该去云城了。”周慧芳很是不舍:“这才住了几天啊,咋就要走了呢?”顾锦兰则抱住顾锦心的肩膀,恋恋不舍地道:“姐,我舍不得你走,你才刚回来,还没住几天呢,咋这么着急就走了呢。” 顾锦心拍拍她的手背,莞尔一笑:“姐现在是有单位的人了,我要跟你姐夫去云城上班啊,你明年毕业后,可以来云城找姐玩。”顾锦兰笑了起来,道:“我毕业的时候,你肚子里的娃娃应该已经出生了吧,到时候我去帮你带孩子。”顾锦心顺着她的话说:“好啊,姐等着你。”周慧芳和顾锦兰都舍不得顾锦心,一直陪她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间睡觉。天亮之后,顾锦心和季云铮去了趟火车站买火车票,季云铮的军官身份占了很大优势,很轻松地买到了两张卧铺票。时间还早,回去也没事干,两人又在街道上转悠了一圈,顺便买了几样川城的特产。副食店门口有卖糖葫芦的,稻草扎成的草把子上面插满了红艳艳的糖葫芦。顾锦心想起跟季云铮刚刚认识时,他就很喜欢吃糖葫芦。不由笑了起来:“季云铮,有卖糖葫芦的。”季云铮:“我去买。”他只买了一串,付完钱后,把糖葫芦递给顾锦心。顾锦心:“你怎么只买一串?”她的意思是,只买一串,你自已不吃吗?季云铮自从康复后,就自动屏蔽了吃货属性,糖葫芦、绿豆糕、小饼干这种零嘴,一口都不尝。他马上说:“等我。”季云铮竟把那一草扎的糖葫芦全都买下了,献宝似的扛到顾锦心面前,悄声说:“媳妇,收起来,以后慢慢吃。”部队里没有卖糖葫芦的,季云铮本来还想多买几草扎糖葫芦存储在空间里,留给顾锦心以后吃。可惜这家副食店统共只剩下这一草扎糖葫芦,全都让他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