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时故作淡定地说:“黄厂长,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跟我媳妇结婚还不到四个月,我媳妇怎么可能怀孕七个月了呢?”
黄厂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我就说嘛,七八个月前,蒋依依还不是你媳妇,她男人还没死,如果她那时候就怀了你的孩子,那你俩不就犯了盲流罪了嘛?”林牧时:“!”冷汗都要滚下来了。^7^6′k·a.n·s^h_u_.¢c_o?m¢黄厂长神情骤然转冷,屈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这是顾锦心跟才给我的,你看看。”林牧时不由想起了他跟顾锦心退婚时,顾锦心咯吱窝里夹着一叠大字报,以及写满他跟蒋依依丑事的断亲书,威胁他的样子。为什么这个死女人总是要用一沓纸毁了他呢?林牧时看了纸上的内容,魂都要吓掉了,忙道:“我是冤枉的,黄厂长,您一定要相信我。”黄厂长看着林牧时的眼睛,严肃地说:“作风问题是大问题,作风不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牧时,你媳妇的肚子是瞒不了人的!你自已看着办吧!”说罢,挥了挥手,示意林牧时出去。林牧时惊得面无人色,顾锦心果然是来检举他的,最可怕的是黄厂长还相信了她的话!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出棉纺厂,买了一斤桃酥去了顾家。^1^5~1/t/x/t`.~c?o^m+顾锦心跟季云铮刚进门,林牧时就来了。他觉得只要好好跟顾锦心说说,她肯定不会为难他和蒋依依的。毕竟,她以前真的很听他的话,对他也很好。虽然两人之间发生了些误会,但是娃娃亲的情谊还在啊,只要他略微放低姿态求她,她未必会揪着他不放。“你来做什么?”季云铮冷着脸拦在门口,压根没打算让他进屋。林牧时一看到季云铮就来气,顾锦心就是被这家伙拐走了的。他忍着火气说:“我来找顾锦心,让开!”顾锦心从屋里出来了,站在季云铮身侧,面带讥讽:“林牧时,你是来求饶的?好啊,先跪下磕一个再说。”林牧时最见不得顾锦心压他一头的样子,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了,怒道:“顾锦心,你言而无信、不将信用!当初说好的,只要我给你钱,你就不会破坏我跟依依的感情,不会举报我俩。你倒好啊,拿了我两千六百块,在乡下打个转,又带个野男人回来敲诈勒索我了,你他喵地是不是又想要钱了,我看你就是想钱想疯了……哎吆,疼疼疼!”不等他说完,季云铮捏着他的手腕拧了拧,林牧时顿时疼得只要倒吸凉气的份儿。.d~1\k!a*n¨s-h-u¢.¨c′o?m/“给我媳妇道歉!”林牧时死鸭子嘴硬:“顾锦心你不讲信用,我不道歉……”季云铮收拾林牧时跟收拾小鸡崽子似的,反拧着他的胳膊,屈起膝盖,对着他的小腹狠狠地顶了好几下。接着,砰砰两拳头砸在了林牧时的肚子上。林牧时嘴里发出声闷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仍强忍着疼痛骂季云铮:“你还把顾锦心当成宝贝?他是我不要的……啊!啊!”季云铮二话不说,一手掐着脖子将林牧时摁在墙上,砰砰砰就是一通乱揍。他的拳头很硬,还没有谁能在他的拳头底下嘴硬到底。 季云铮厉声重复:“给我媳妇道歉!”林牧时浑身的傲骨都被他打折了,只好苦着脸求饶:“顾锦心,我他妈对不起你,我跟道歉。”“你可以滚了!”季云铮松开林牧时,还不忘给他屁股上来了两脚,将他踹出顾家。林牧时郁闷极了,一脸阴沉地踏进家门,蒋依依尖锐的骂人声隔着门板都刮得人耳朵疼。她这是又跟白月娥吵起来了。林牧时推开门,对着屋里两个面目狰狞、正吵在兴头上的女人吼了一嗓子:“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吵呢!”蒋依依拧过脸来凶狠的说:“要死你自已死去,不过可别指望我给你收尸!”林牧时气的眼睛都红了,两步冲到蒋依依跟前,怒声道:“你他妈以为就我一个人要完蛋了吗?实话跟你说吧,顾锦心今天去我单位闹事儿了,他跟黄厂长说,你第一个男人还没死,就着急忙慌的跟我睡了,还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一听这话,蒋依依和白月娥瞬间停止了战争,内斗是其次,先解决外敌再说。白月娥大腿拍的啪啪响:“顾锦心那死丫头想干什么?她咋这么恶毒?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咋还计较着呢?果然是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