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心上下扫了扫白月娥,很认真地问:“说说看,蒋依依都是怎么孝顺你的?
她给你熬药草泡脚吗?”白月娥脸色一黑,蒋依依怎么可能给她熬药草泡脚?不仅不伺候她,一看见她熬药,反倒阴阳怪气地骂她,嫌她把屋子薰臭了。′k?a·n?s?h`u/b`o_y,.,c~o-m·顾锦心继续道:“她请大夫给你治病不?”白月娥:“……”胸口涌上一股无名火,蒋依依天天指桑骂槐,骂她是药罐子只会烧钱,巴不得她早点死,还给她请大夫?哼!顾锦心又问了句:“那她给你洗衣服做饭不?”白月娥:“……”脸色黑了红,红了黑,怒火蹭蹭蹭往上蹿。蒋依依懒得要死,扫帚都不摸一下,恨不得在家里当少奶奶,她和小拖油瓶的衣服还得林牧时洗,怎么可能洗衣服做饭照顾白月娥?见白月娥气得吹胡子瞪眼,顾锦心笑容格外灿烂:“原来你在吹牛啊,蒋依依根本不孝顺!她估计巴不得你早点死呢,不过没事,再忍两年,她就不会气你了,因为最多再熬两年,你就该油尽灯枯下黄泉了。”顾锦心早就看出来白月娥的身体快要透支了,撑不过两年时间。白月娥愤恨地指着顾锦心,气得浑身乱抖,舌头打结。~e~z?k/s,w·.?n~e^t*死丫头嘴巴咋变得这么利索了?季云铮津津有味地听小媳妇怼恶毒老太,眉梢眼角都是笑,还贴心地端起一杯温水喂到小媳妇嘴边。“不急不急,喝杯水润润嗓子,再接着怼。”顾锦心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水,笑容十分灿烂。季云铮坐在顾锦心的床边,他的床铺正好空着。白月娥顺势就要往季云铮的床铺上滚,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抢一张卧铺,这会正是好时机。季云铮爱干净,绝不允许这坏老婆子玷污他的床铺。长臂一伸,抓住白月娥的肩膀,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到了地上,军靴在白月娥身旁跺出沉沉气势:“你只配躺地板!”白月娥差点喷血,啪啪啪捶打着自已的胸口,拉长尾音哭喊起来:“哎吆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顾锦心这死丫头太没良心了,乡亲们啊,都来给我评评理吧……”白月娥很会演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在地板上打滚。坐火车本来就无聊,有热闹看,大家自然要抢着围观,眨眼功夫,就吸引了一大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几个人好奇地问道:“大娘,你怎么哭得这么惨啊?被儿媳妇欺负了?”吃瓜群众还以为季云铮和顾锦心是白月娥的儿子儿媳呢。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白月娥滚得更欢了,哭声震天:“乡亲们,你们说天底下咋有这种白眼狼?那个女人叫顾锦心,一出娘胎就把她妈克死了,后来把她爸也克死了,我可怜她,怕她被后妈欺负,让她在我们家白吃白住了一年,还让我儿子给她找了份打扫卫生的工作,她倒好,挑三拣四,看不起劳动人民,嫌弃我儿子给她找的工作不是坐办公室的,自已跑去山沟沟插队。 她走得时候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没想到我今天在火车上碰到她了,相亲们啊,我一身的病啊,在硬座上挤了一晚上,骨头都快散架了,顾锦心跟这个野男人却住着卧铺,舒服得要死,我求她看在我收养她的份上,让我在她卧铺边上靠一靠,歇歇骨头,她就阴阳怪气地骂我……还唆使这个野那人还把我推倒在地……哎呀,乡亲们,你们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吃瓜群众瞬间炸锅了,纷纷向季云铮和顾锦心投去谴责的眼神。卧铺包间有四个铺位,这个小包间里除了顾锦心两口子,还有一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妻。自白月娥一踏进小包间,这对中年夫妻就瞪着眼睛看好戏。这时,中年女人激动地指着顾锦心,道:“这个小媳妇娇气得要命,啥都不干,一上火车就睡觉,全靠她男人伺候,一看就是个懒的,嘴还馋,一天到晚又是红烧肉,又是鱼汤的,谁家这么过日子啊?刚才这老太太一进来,她就阴阳怪气地嘲讽人家吃不起肉,还拿话刺老人家呢……”顾锦心和季云铮饭盒里有肉又有菜,还有大白米饭。这对中年夫妻跟硬座车厢的乘客相比,伙食算好的了,但也只舍得买一份炒三丝,两人分着吃。跟顾锦心两口子一比,他们的饭菜就太寒酸了,所以十分嫉妒顾锦心两口子。中年男人紧接着补充道:“对对,我们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