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君。我自信能考上举人,赶考的盘缠,当初老池家的人说过,会帮我的。
秦牧是个有能耐的人,我厚颜开口与他借,也是能借到。
只要考上举人,日后我还怕还不出这些银钱?
即便考不上,也没关系。我是廪生,有廪银。娘,你跟爹,还有我媳妇的身子,经过陶大夫的调理,己经好很多了。
日后的药费,就会少很多。我那廪银,攒一攒,不出几年,也能还清。”
他的话,刚说到这,就见他娘抬头眼底带着不赞同,便再次沉下脸,厉声道:
小君这样做,是将我置于何地?她可考虑过自己,考虑过我?
我堂堂一个案首,平日里靠爹娘媳妇养不够,还要让未来妹夫也养我。
这传出去,我还有颜面走出去?我好意思,为人师表?”
他说着,看向沈叶君:“小君,现在年景不好,是池家坳的人心善,我们才有一个容身之地。
否则,去年那个大雨,我们都要过不下去,更别说什么的大风,暴雪之类的。
我们该感恩,而不是得寸进尺。
池家坳的儿郎,除了不识字外,都很优秀。
我相信,有池鱼这个姑奶奶在,他们的日子能越来越好。
当下什么情况,你应该晓得。他们想要娶个识字的姑娘,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看,便是钟家二房的嫡女,不都打算嫁过来?
小君你觉得自己,比得上钟玉凤姑娘吗?
人家都没傲气,他们爹娘对上池家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那你又傲气什么?”
一首自持身份的沈叶君,突然被亲哥哥这么贬低,忍不住哭了。
这次,是被气哭的。
“大哥,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差劲到配不上池木?”
沈昭辰在池家坳这差不多半年时间,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池氏一族的凝聚力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