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车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在他路边停下,车上面下来了五六个拿着甩棍的男人。
他立马感应到危险,这是冲着他来的。
“他就是打了张民那个人是吧?”
——
凌晨一两点的酒吧外面,救护车和警察在路边停了一排排,周围围满了从酒吧出来的客人。
“刚刚被抬上救护车那小子挺年轻,长得还很帅,就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打的那么惨。”
“一挑六,对面还拿着甩棍,己经很不错了。”
“我知道那个人,姓周的大少爷,很有名的,打架不要命,前脚刚刚在酒吧把人打了,出了门就被人寻仇了。”
“啧啧啧,这地方真是越来越乱了。”
“……”
蒋寒前半夜刚从医院回去,后半夜又进了医院,要他说,周赴野也是命大,对方不仅拿了甩棍,还拿了刀子,差一点就被捅到脾脏了。
那几个人一看就是平时不要命的混混,结果遇到了一个比他们还不要命的大少爷,被捅了一刀也愣是没吭声就算了,还硬生生的拖着伤撂倒好几个,幸亏他跟庄嘉禾他们及时赶到。
蓝琼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回来,满脸担忧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还好,医生说上午会醒。”
蓝琼松了口气,“那就好。”
“派出所那边怎么样了?”
“张民在大老板手底下看东山那边的矿场,也是个小头子,恐怕这件事不好了。”
“算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要说错,也是春霞她们欺负夏雾有错在先,要不是张民在背后撑腰,她们一群人也不敢嚣张。
*
周赴野是十一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现在几点了。
蒋寒说了时间。
这人倒好,不先关心自己的一身伤,反倒是第一时间想扯了身上的仪式的输液管要下床去找夏雾。
蓝琼进来见到这一幕,“周赴野,你为了那个女人真不要命了是吗?”
周赴野冷冷睨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
然后翻衣服找东西。
蒋寒:“找助听器是吗?”
周赴野愣住,看着他。
“我收起来了。”蒋寒解释道:“是不是要拿去给夏雾,她昨晚睡在我家,我姑说她班主任,我给你送,你好好养伤,行了吧?”
周赴野像是如梦初醒,发疯的猛兽也终于困倦,认清现实,躺回病床上,医生护士过来重新给他上仪器,输液。
他顶着苍白这一张颓丧的病容,半阖着眼皮说了声谢谢,“助听器交她手里就行了,不要跟她说昨晚的事,也不要说我的事。”
蒋寒惊讶的看着他,周赴野为夏雾差点丢了半条命,现在居然不告诉对方?
蓝琼更是疑惑,“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跟她说?”
他像是很累了,“那是我和她的事,你们走吧。”
蓝琼心里感到一阵痛楚,“我己经给林书记打电话了,他一会过来。”
周赴野己经阖上眼睛。
*
蒋寒要给夏雾送助听器,蓝琼要跟着一起,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蓝琼冷笑,“怎么,怕我对她做什么?”
他不语。
蓝琼继续说道,“你没看到张民被打成什么样了,春霞都要被吓疯了,我敢对她做什么吗?”
蒋寒回家,发现夏雾没在家里。
蓝琼说,“她会不会回去了?”
蒋寒摇头说应该不可能,“找人问问春霞那几个姐妹,问问她们今天跟夏雾约在哪里见面?”
蓝琼挑眉,懂了。
也不知道这夏雾是单纯还是蠢,居然真想去赴约,要不是昨晚正好那么凑巧被周赴野知道了,今天怎么被张民那群人玩死的都不知道。
蓝琼要到了地址,蒋寒开车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