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然不甘心,但......”嘉靖顿了顿,摇摇头没再开口。
治理一个国家,绝非一道圣旨,一句旨意就能完成的,不说其他,单说税收一事,便是需要耗费大量的官员和大量的时间。
用人有成本,让那些官吏前往地方亲自收税有成本,收税纳粮有成本,长途运输也有成本,甚至就税收收齐,再用出去也有成本。
可以说,税收本就是一件耗费成本才能获得收入的事情。
无论是谁去做,都要花费一定数量的成本才行,而严嵩为首的严党便是嘉靖选中的团队,一两银子的归属便是不可避免的分成。
说到这,嘉靖的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而深远,“现在就是换了严嵩和严世藩,别人也未必能当得好这个家。”
对于严嵩,嘉靖可谓是又爱又恨!
虽然他贪污、虽然他结党,但只要有严嵩在,自己便从不缺钱花,也不用操心政务和手下人的事情。
裕王听罢,心中顿时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父皇,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严党继续祸害大明吗?”裕王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父皇明明知道严嵩父子的罪行,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铲除他们。
嘉靖沉默片刻,缓缓转身,重新坐回龙椅,目光深邃,朝着裕王就是摆摆手道:“回去吧,朕乏了。”
“父皇!可是......”
“朕说朕乏了,回去!”
裕王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父皇那冷峻而疲惫的面容,心中的不甘与愤怒瞬间化为一股无奈。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俯首党风,深深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说完,裕王脚步沉重地转身,缓缓向殿外走去。
嘉靖坐在龙椅上,看着转身离去的裕王,只是微微叹气,随后喃喃自语,“唉,终究是时机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