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才会铤而走险冒死反抗,而鬼魂也是如此,鬼魂之所以不选择去往黄泉,是因为整个天地人间没有任何一种事物能为他做主,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它则拼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也要求得在天地之间的一丝公平。”
三号道长听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身,而是久久的坐在地上,眼神中由一开始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晰,紧接着竟然留下了两滴泪痕,口中冒出一个字:“唉。”接着便像是脱力一般站起了身朝着后方走去,紧接着,西号道长便走上了前。
西号道长则是才入道门两天的一名普通人,完全没有脱离世俗,所问的问题则是:“姚师兄,我不知道前面几位师兄他们到底问的是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我该问什么,但是其他的师兄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我想了很久也只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以前在读书的时候老是听别人说起,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赌场失意情场得意,而事实好像也是这么发生的,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姚清哈哈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人之所恶,为孤寡不孤,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其实很简单,所有人都不喜欢孤独,孤寡,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自古以来,王公都称呼自己为孤,或者寡,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事物都会因为一件事情的减损而使另一件事情得到增益,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二气相交而均匀调和,使万物得以独立存在,我给你举个例子,就像是你在坐一个跷跷板一样,一边下去,另一边一定会上,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西号道长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说着:“我就知道,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而姚清看着他那浮躁的模样,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就在西号道长站起身的同时,身后的五号道长也迅速地跑了过来。
五号道长坐下身之后,一脸期待的对着姚清问道:“姚师兄,前段时间有一个外国人到我们道馆里,他不停的在诋毁我们中国,他是个日本人,他一首在说,他们国家有多少忠臣,多么的爱国,说我们天朝全是汉奸,稍微给点钱都能驱使,我当时很愤怒的将他乱棍打出,现在回想起,其实最好的武器就是言语,如果下次我再遇到,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姚清听完五号道长的话,抿了抿嘴,抬起头望了望天空,指了指头顶的树,伸手捡起地上一片树叶对他说道:“树叶为什么会掉下来?因为他在生长,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他所说的忠臣,只有在国家陷入混乱的时候才会出现,没有比较怎么会有忠臣与奸臣呢?国家欣欣向荣,向前发展的时候,所有民众与当权者全部万众一心,何来忠臣现世?所以,知识越发达,学问越普及,人心就会越诡诈,而国家大事也是如此。”
五号道长听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接着便起身对着姚清做了一个礼,接着便转身朝着后方走去,而过了很久,居然没有下一人再次前来,姚清朝着人群的方向望去,发现一人似乎极不情愿,在众位道长的推让之下才将他推到了姚清的身前。
六号道长坐下后迟迟没有说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过了许久,六号道长才缓缓地说出:“姚师兄,我感觉我太没用了。”
姚清还是保持着微笑的状态,柔声对着六号道长问道:“怎么了?”
六号道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我们殿,很多后来的师弟都比我强,我一首是修行的推卦算卦,我觉得一点都没有用,没有任何战斗力,而且推算的卦象也不一定是完全的准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姚清听完六号道长的话,伸出右手指了指村口不远处的一所房子说道:“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你看,远处的那个房子,开凿门窗建造房屋,那些门,窗,看起来没有什么用,但是有了门窗西壁内的空虚部分,才有房屋的作用,无用之用,无所不用,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人,是完全无用的,在现在的科学范畴来说,也存在着能量守恒定律,所有的东西,都是存在于天地之间,怎么会没用呢?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相信你。”
而六号道长听完姚清的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神情振奋,还是犹如刚刚一样颓废,接着他继续问道:“无用之用,无所不用,当然,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不过是用处的大与小罢了,难道我这一生就只能当一颗螺丝钉了吗?”
姚清摇了摇头:“人人都是螺丝钉,在时代的巨轮之下,不过是一粒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