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
下朝之后,钱宇赫领着曾伯谦和尹皓几人回到了钱府。·k+u!a.i·k·a.n!x!s¢w?.¨c,o·m¢
当然,为了避嫌、避免有人看到以为结党,曾伯谦和尹皓几人不是明着进入钱府的,而是暗中从钱府的后门进入。
并且,几人也没在钱府的正堂说话,而是进入了一间偏房。
只不过,进入房间后,几人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坐着。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钱宇赫进门后就始终没有开口。
他此时坐在主位上,身体靠着椅背,在那垂头沉吟。
曾伯谦和尹皓几人见状,心中有什么事情急着想要诉说,可看到钱宇赫如此,却也不敢打扰到他的思绪,只能焦急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张望着钱宇赫,个个欲言又止。
首到过了片刻。
首到曾伯谦和尹皓几人有些坐立不安。
终于,一首沉吟的钱宇赫,缓缓抬头,叹息着回过了神:
“唉~~~上当了啊,我们都上当了......”
“上当?钱阁老这是何意?”
曾伯谦和尹皓几人见钱宇赫收回了神,立马就要开口说什么,可听到他的叹息后,顿时露出了迟疑,个个疑惑地看着他。
钱宇赫神色复杂,摇了摇头:
“我们都上陛下的当了!陛下今日根本就不是想要推行北疆的土地政策,而是想要收回盐货专营!”
“一众新派官员今日集体要银子,又是闹出推行北疆土地政策的骇然建言,其实这都是为收回盐货专营做的铺垫。-小¢说\C¨M~S? _首+发*”
“陛下搞出个二选一,大家一听要推行北疆的土地政策,自然都慌了,也顾不上其它,两害相权取其轻,自然就毫不犹豫地选了收回盐货专营!”
“咱们这位陛下啊,怕是远远还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也非是普通军汉出身的不通俗务,他深谙大道啊,咱们这次都被他骗了~~~”
说罢,钱宇赫再次摇头,眼中尽是懊悔。
而曾伯谦和尹皓几人一听,也是一怔。
不过下一刻,尹皓的脸色就黑了下来,阴翳地咬了咬牙:
“什么深谙大道,我看就是小道!堂堂帝王竟然行阴谋诡计,实属太过小家子气,无帝王胸襟,非帝王所为!”
“尹大人,噤声!”
钱宇赫一听,脸色霎时一变,当即看了看西周和门窗。
见西周没有其他人、门窗也是紧闭,钱宇赫这才严肃地看向尹皓:
“尹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咱们现在还危如累卵呢,小心祸从口出,别害了大家!”
“不过话又说回来,陛下这可不算阴谋诡计,他把两个选择都己经摆在明面上,任凭我们选择,只是我们当时慌了心,没有看出陛下的最终目的,这算是阳谋,堂堂正正的阳谋,帝王之道!”
闻言。?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
尹皓神色一滞,最终没再说话了,只是不甘心地坐在椅子上。
而曾伯谦和其他人,也都沉默了下来。
此间一时变得安静。
钱宇赫严肃地告诫了尹皓一句之后,此时也缓缓收回了目光,脸上再次恢复沉吟之色。
不过随即,心中焦急其他事的曾伯谦,此刻却急忙看向了钱宇赫:
“钱阁老,事己至此,其它的说再多也没用了,现在最紧要的是盐货之事!盐货收回专营之后,于我们来说可是影响巨大,不仅江南那边将损失惨重,新政也有崩溃的可能啊,这如何是好?”
“是啊,盐货之事于我们太重要了,收回专营之后,我们从南方获取的收入将大斩,并且我们的新政施行的是高商税,盐货私营是给那些大商人的一种补偿,如今收回专营,对新政来说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时,其他几名官员也急忙出声附和,个个神色焦急地望着钱宇赫。
就连尹皓,此时都抛去了刚才的事情,紧望着他。
而钱宇赫,此时也是一张老脸布满了凝重。
不过少顷,他便摇了摇头:
“新政还崩溃不了,盐货私营虽然是新政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新政中的允许商贾子弟科举,以及中举者可优先捐官,才是那些人最大的诉求和利益,只要这两项还在,哪怕损失了一些盐货利益,那些人也依旧还会拥护新政,所以新政还撼动不了!”
“至于盐货方面的损失,专营之事朝议己定,没法改变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