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把自己受到怠慢的怒火全数冲余慕安来了。/x?i`n_k′a!n-s′h!u?w,u..*c^o,m_
余慕安眉头微动,即将踏进门槛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谢璟砚双眼微眯,正要抬脚先进去给这老东西一点教训。
“砰!”
将军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力道太重,茶杯碎裂,里面剩余的茶水溅出来。
何父被吓一跳,人都无意识站起来。
小厮连忙上来收拾残局。
将军虎目圆睁,瞪着何父:
“本将军倒是不知,我家的儿媳能被外人这样肆意教训?”
何父磕巴一下,干笑着赔不是:
“大、大将军,微臣不是……微臣身为这孩子的外祖,只是担心她规矩不严……”
“外祖?”
将军嗤笑一声。
“安儿的外祖不应该姓张吗?
令爱只是侯府继室,勉强喊一声母亲也就罢了,你这老一辈的亲戚就攀不上了吧。”
何父难堪地涨红了脸。
余慕安垂眼憋笑。
她喜欢武将的直言直语,真爽快啊……她决定原谅将军“端水”行为一炷香的时间。
“噗……”
谢璟砚很不给面子就笑出来。
余慕安继续进屋,屈膝:“父亲,何大人。`§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谢璟砚双手抱拳:“父亲,何大人。”
何父表情难看,但是他又不敢说什么。
余慕安主动问起:“父亲叫安儿前来,所为何事呀?”
将军重重哼了声:“这位何大人,撒泼打滚要见你。”
何大人错愕:“臣没……不是……”
余慕安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笑容里有点讥讽的意味:
“这不妥吧何大人,这深更半夜的,你我非亲非故,这样大张旗鼓要见面,传出去不太好听……”
何父气了个倒仰,指着余慕安的手指颤抖个不停:
“你、你个不肖子孙!
就算我与你没有关系,我女儿好歹待你不薄吧?她的孩子都不顾,紧着你照顾,而你呢?余慕安!你是怎么回报她的?
她在监牢求助无门,你却根本不去救她,还递交一堆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落井下石!
她现在去了,你连她的灵堂都不张罗,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余慕安只听见自己脑子嗡得一声。
“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
她一字一字重复。
死死盯着何父,上前一步。
“你女儿害死了我的娘亲,你说这是无关紧要的?”
何父一噎。*s¨i¨l/u?x_s?w·./c?o\m~
他狡辩:“可是她对你跟亲生女儿没有区别啊,除了没有生下你,她跟你的亲娘有什么区别?”
余慕安:“???”
她怀疑自己听到的不是人话。
这是什么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谢璟砚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何大人也不是你家老太太的亲儿子吧?”
何父大怒拍桌:“你放屁!”
将军拍桌大喝:“你喊吼我儿子!”
何父刚升起来的气焰顿时熄灭,憋屈闭嘴。
他哼哧半晌,挣扎开口:“可是……好歹母女一场,我那女儿去的凄惨,怎么说都该好好送葬……”
余慕安冷冷道:
“首先,她是谋害皇亲国戚的囚犯,按律法,是不允许办丧事的。
其次,她害死了我的亲娘,纵容王姨娘不够,还毒害我的亲父,当众推倒我的亲祖母致死……
何大人,您让我给这样一个人发丧?”
何父哑口无言。
余慕安看着他的眼神冰冷:
“没有诛九族都是陛下仁慈,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儿跟我谈什么仁义道德?”
不等何父说话,余慕安转身朝将军屈膝:
“父亲,这样不相干的人儿媳不想再见,时间不早了,儿媳先告退了。”
“等等!”
何父突然大叫一声。
“侯府给你当家不太合理吧?杭哥儿也是侯府的嫡出血脉,你一个出嫁女儿,没道理越过杭哥儿去。”
余慕安轻笑。
真是能憋啊,终于道出他真实的来意了。
她眉头微动:
“何大人既然有意见,